「說。」
這件事不宜直言。
不然以鳳思霜和蔣幼柏那性子,分分鐘就能落入他人言辭陷阱,將她出賣的毛都不剩。
祝佩玉想了想,拉著兩人緩緩落座,一番斟酌後,她以細膩的言辭,將鳳思楠栽培親兵之事,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席間的談笑。她的言語中未有半分武斷,僅以京城近日之動向為依據,輕描淡寫地表達了自己的揣測。
「你倒是敏銳。」蔣幼柏最先反應過來:「我就說嘛,趙固那個酒囊飯袋,想找她的麻煩輕而易舉,誰會閒的沒事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若是被人意外發現,那就說得通了。」
鳳思霜鳳眸微深:「那處樺樹林本王知曉,經你一提醒,確實是個訓練侍衛的好地方。」
樺樹林茂密高大,枝葉繁盛,能擋住陽光,藏身其中不易被發現。樹木錯綜複雜,亦可以作為障礙,訓練他們敏捷身手。秋時落葉鋪滿地面,可以練習輕步,不讓落葉發出聲響,而且那片白樺林附近還有水源,還可以練習水下潛行。
若是一批訓練有素的暗衛,從護城河內悄無聲息的潛入皇宮大內……
一想到那畫面,鳳思霜徹底坐不住了,拉著蔣幼柏就往外沖。
兩人身法矯健,不消片刻便融入夜色。
祝佩玉也緩步回了別院。
溫心遷居別院後,祝佩玉的房舍稍顯狹窄,難以容納其隨行之眾。於是,鳳思霜慷慨賜予祝佩玉額外兩間房舍,一為安置溫心長隨等人;二是希望祝佩玉能安心養病。
祝佩玉拱了拱鼻子,其實她的病有人打擾也不打緊。
於是望著隔壁還錚亮的臥房,祝佩玉猶豫幾息後咳的好大聲。
臥房門嚯的開了,溫心疾步而來將祝佩玉攙扶室內,好一番安置,才面色不虞問她:「花酒好喝嗎?」
溫心出來的急切,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蠶絲寢衣,寢衣的質地輕柔,將他那身形勾勒的清晰可辨,玲瓏有致。
屋內燭火微暗,溫心黑髮如瀑,隨意地披散著,憑添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風情。
祝佩玉懶倚床頭,聞言一把拉著他的手將他拉進懷裡:「與君相比,寡淡無味。」
說罷,女子頷首,帶著一絲清淺的溫柔覆上了他的唇。溫心初時有些抗拒,卻被女子的堅定牢牢鎖在懷裡,本是淺嘗輒止的吻意,也因男子的推拒而變得愈發熱烈。吻意轉瞬就變得深邃而熾熱,如同夏日烈陽,炙熱而直接,仿佛要將彼此的靈魂都融化。
呼吸變得急促,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久久,溫心在這股情感的激盪下,如同春水初融,所有的防備和堅強在這一刻都化為烏有,內心壁壘被女子的柔情打破,最後,他無力地趴在了女子的懷中,像一隻被溫柔撫摸的貓兒一般,溫順而依賴。
內心的漣漪漸漸平復,祝佩玉輕撫著他的發絲:「我就帶了一荷包銅錢,哪夠喝什麼花酒?」
溫心臉色稍霽,不過女子也察覺不到,故而,氣悶道:「趕明兒我給你備些銀票,讓你喝個夠!」
祝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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