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蠱蟲，蠱師的臉色也黑了下來。

「是上回那個？」

「就是他。」祝道長說：「我從鬼的口中打聽出來了，他就是那個小滿大師。」

蠱師說：「那個……」

祝道長用力閉上眼：「沒錯，是那個小孩。」

蠱師吸氣：「怎麼可能，一個小孩……」

祝道長：「是那些鬼親口說的，號令他們的，確實是一個小孩。」

兩人齊齊沉默下來。

年紀就是那個孩子最大的保護色。干他們這行的，經驗固然重要，但天賦更可怕。而那個孩子有著令所有人都為之震撼的天賦。

誰會想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孩竟然有真本事？

再說，干他們這行的不都鬼鬼祟祟，躲著人的嗎？全網的人都聽過小滿大師的名字，他在社交平台上的粉絲數量比許多明星都多呢。

祝道長嘴角抽了抽，又想到不久之前看到的那個小孩與正陽觀道士在一起的照片，臉色又變得陰鬱。

他這種收錢替人辦髒事的，和正陽觀那些假模假樣的道士最不對付。

「不能就這麼算了。」祝道長後槽牙緊咬，恨恨道：「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蠱師涼涼提醒：「你別忘了，你也打不過他。」

祝道長：「……」

祝道長哼了一聲：「誰說我要對付他？」

「什麼意思？」

祝道長看向已經關閉的電視機，漆黑的屏幕映出他陰冷的笑意。

……

長辮鬼外出打工回來，飄進屋裡的時候，喬滿正在剪紙。

路見星給他買了一套手工套裝，喬滿盤腿坐在茶几前，正拿著美工小剪刀剪小紙人。

他剪的小紙人手腳長短不一，腦袋有的方有的扁，剪了一排，愣是沒一個長得正常。

「小滿大師。」長辮鬼和他打了個招呼，說：「外面好像有人到處在打聽你呢。」

喬滿頭也不抬，手中的小剪刀咔嚓咔嚓：「打聽我什麼？」

「我也是聽其他鬼說的，有個道士到處在打聽你，好像就是之前雇我的那個。」畢竟自己還帶人打了前僱主，在那之後，長辮鬼再也沒回去找過祝道長。

喬滿滿不在乎地說：「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