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訝的張開唇，伸手接了過去，「老闆，你也太大方了。」

我笑笑沒說話，繼續去烘焙房忙碌。

晚間談舟依舊從家裡跑了出來，他仿佛一個得不到糖的孩子，絞盡腦汁的要向我索取。

「我們不可能的。」我揮開他的手推後了兩步，「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明白。」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上次親你你並沒有生氣啊。」

我有些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和談舟溝通了，「你再這樣我可以報警的。」

他一臉的無所謂，「謝斐，和我在一起吧，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什麼都聽你的，比周廷越好一千倍一萬倍……」

他在絮絮叨叨的對我訴說著他的愛意，可他終究不明白，他不是周廷越，也不會成為周廷越，這世上能讓我再全心全意付出十年的人恐怕再也不會出現了。

即使周廷越是個錯誤，但那些感情都是真的。我無法否認，那些年的眼淚和笑意。

「你答應我吧，求求你了。」

「談舟。」我怔怔地抬起頭，看向他，「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樣，你告訴我，我改成你喜歡的樣子。」

我無奈的垂下頭，談舟根本不明白，「你走吧。」

我繞過他的身旁有進家門，他在我身後叫囂著明天再過來。

一連好些天我都被談舟堵在家門口，我知道他不肯死心，也明白了談聞辛那晚的提議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把談舟關在家裡，他也不會變，必須從根本上斷絕他的念想。

「談先生，就照你那天說的辦吧。」我下定決心給談聞辛發了消息過去。

「好的。」那邊很快給了回復。

我放下手機趴在沙發上，大腦里快速閃動著和談聞辛見面的所有場景。

他比周廷越更讓人捉摸不透，大概是一直身處高位，即使對你笑著也始終讓人有種疏離感。

想到周廷越，我又想起來了那天江野來找我所說的話，我猶豫著還是打開了和周廷越的聊天框，我們上次的對話還停留在很久以前，往上翻動著也是從前那些冰冷的對話。

我敲擊著鍵盤想著改發什麼話過去合適，想了想還是編輯了一句，「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睡大街。」

我看著周廷越回過來的消息有些無語，他倒是學會了開玩笑了，「那記得找個人少的地方睡……」

「？」

我看著手機屏幕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想他一定有自己的辦法，靠在沙發上我仰頭看著天花板微微發黃的燈，有幾隻小飛蟲被粘在裡面，看樣子已經是死掉了。

我記得高中的時候，周廷越就像現在這樣，會和我打趣，會說一些玩笑話，他那時候還是鮮活的人，而不是像後來變成了冷冰冰的機器。

他一定經歷了很多沒有告訴我的痛苦，就像他從來不告訴我他家裡的事情，我不知道為什麼，但一定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