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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如今又只是待了片刻工夫?
举荷偷偷瞧卫云舟脸色似乎有稍霁表现,但,还是很轻,很轻——毕竟这两人蛇鼠一窝,岂不是楚照要这吴义仁怎么说,他就怎么说!
终于,吴义仁引了楚照到了那房间。
他忽然间就想起来了,上次他引楚照来,楚照在里面待是真不到几息工夫,立马退出——当然了,这里面的东西,确实不方便公然展示。
可是,刚刚楚照却又让他引路,真是奇怪。或许是这位二殿下终于开窍了,或者有其他的打算也不一定。
吴义仁脸上的笑意愈发张狂,但他最终还是回头瞄了一眼那一行人,不免有些担心:“殿下,您确定要开门?”
“开。”声音很低,但她确实这么要求了。
那褐色木门骤然洞开,里面猩红怪诞的颜色立时就夺了人的眼球。
这一次,入口处悬挂了厚重的金丝帘幕,遮挡住外面视线。
吴义仁不疑有他,索性直接掀帘而入:“殿下请进……”
这帘幕恰好能够帮上楚照,她忽而低笑几声。
嗯,她反正,不知道这帘幕后面放了什么东西不是?
因着厚帘幕遮挡之故,兼以站得更远,卫云舟一行人更不明白那房间里面陈设了什么。
不过有一点可以明确,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楚照望着充斥满眼的各种晋江不能写的道具器皿,吸了一口气,终于把那些羞赧转换成了无边的愤怒。
她顺手就抽出壁架上面的一把剑来,铮然一声便碎了不能写的第一个东西。
歪歪斜斜,形状着实可恶,旁边还有什么酸腐文人写的“鞭长莫及”一张字,楚照顺势也给它划破,刺出空洞来。
“她在……里面做什么?”卫云舟诧异,刚刚风轻云淡的表情,如今总算有了动静。
“臣不知,要不要,过去看看?”刘将军尝试提议。
还要主动去看她在做什么?
卫云舟断然拒绝:“不必。”
且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那里面断玉碎铁的声音,愈发响亮起来。
砰砰咚咚,啌啌咣咣,还有“哗啦”之声,都像是在泄愤一般,又胡乱推倒了好些东西。
吴义仁目瞪口呆,他一脸震惊看着楚照:“殿下,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这可是老夫我搜集了多少年,花了多少钱才铸出的东西,您怎么就把这些东西打碎啦?”他的声音尖细起来,千分痛苦万分不舍。
楚照满脸不耐,扯着嗓子:“嗯,我就说,你经营这里这么多年,我寻思也没见账上见涨,原来是你中饱私囊,拿去干这些事情,满足个人私欲去了!”
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快步往前面走,那金线帘幕挡在眼前,楚照索性一剑再给挑破,卷了个旋,那帘幕轰然落地。
落地的不仅仅是帘幕,还有吴义仁的心。他一脸绝望,本来想上前阻挠,但看旁边那随从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也不敢说什么。
落地了还不够,还要接着破碎。
那些漏网之鱼——楚照忽又回身,从另一处拣出好多东西,尽数碎裂在帘幕旁。
哐、哐。
玉碎之声,乍听自然是让人觉得可惜——这么厚实的声音,自然是大型玉制品。
故而,台上那些人,也都好奇地上前一步,想要看看这楚二殿下,究竟在做什么东西,犯了多大火气,一直打砸不停?
只不过,他们看清地上碎裂何物的时候,不禁都哑然,脸上全部蔓上绯红之色。
虽然这晴潇楼的确是风月场合,但是就这么把这些东堂而皇之地摆出来,供人观赏,是不是不太好?
“呃,呃……”刘将军一时语塞,这公主殿下毕竟是女子,现在还未成婚,怎么能见这种东西,“殿下,要不然,我们先行回避?”
当然要回避。卫云舟好容易才顺下一口气,她平生第一次见这种秽物,虽不是真物,但也足够让她胃中一片排山倒海。
“殿下,殿下您别砸了!这可是小人多年的心血!”吴义仁欲哭无泪,声音仿佛字字泣血。
可惜他拦不住楚照,也迈不过一脸严肃的红枫。
打砸的人一脸怒容,守卫的人一脸肃容,还有一个异邦长相的人,却不知为何,站在旁边偷笑。
钱霖清好容易才不让自己的笑得那么猖狂,她背对了人群,开始吞声而笑。
这个楚二殿下还真是有意思……一定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做戏出来看吗?
虽然做戏卖弄嫌疑很重,但“损害”也是实打实的。
不过,损害也仅仅是对这哭天喊地的吴义仁来说如此。另一种角度想,这楚二殿下,还算是在为民除害嘛。
楚照一边打砸,将这污秽红房里面东西全部倾出破坏完,最后她还搬来一方展示盒模样的东西,尽数倒在地上,铁玉相撞,又是一片碎裂声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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