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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煦暖,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被这么大这么刺眼的太阳照着,楚照这几日来日夜颠倒的浑噩,总算驱散几分。
她心下忽然平静下来。
若按原书推进……
这诏书上面,不仅仅是赐婚之辞。帝婿的身份,自然是要授官驸马都尉。
但当时男主非要死皮赖脸,向女主讨要更多,于是磨着磨着,便又多了一个什么一官半职,楚照记不太清。
嗯,那么,这一段剧情,触发条件是,要去自己求?
楚照耸耸肩,她什么都没做,夜夜在芍园守夜,看来除了这驸马都尉之外,她大概得不到什么。
她更关心自己应当如何坦白身份的事情。
倘若那花当真能开的话……
她希望能够在那个时候告诉她。
整天整天披着这虚幻的一层皮,楚照自己也觉得心累。想来,她也是,不、排、斥的吧?
不过楚照又有其他担心,这人毕竟是言情文女主,说弯就弯?
担心的事情太多太杂,长年宫和柏堂相距太短太近。
她没能思考太久,便已经站在了长年宫的门外。
朱漆大门紧紧关着,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个宫人。
她们见楚照来,都觉讶然,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口中交谈着什么。
楚照走上前去,向二人微微行礼:“两位姑娘,可否让我进去?”
虽然面前站的是准驸马,但是,这公主殿下的命令,是早下过的。
她们不能放人。
其中一个人面露难色:“殿下,您今日怎么下午就来了?”
楚照诧异:“这什么时候来,还有讲究?”
刚刚说完这句话,楚照就恍然大悟。
卫云舟,不止一次给她说过。
让她“今夜到长年宫”。
这下午时分,光都那么晃眼,自然不让她进了。
那两个宫人都像是相当为难的样子,她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神都含了推诿之意。
殿下虽然说不让放驸马其他时候进来,但是愿意让驸马晚上过来呀!
这岂不是说明,二人之间还是浓情蜜意的?只不过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关系,她们谁都不愿意主动开这个口,只是把楚照晾着。
这两个人不肯说话,那就只有楚照自个儿说明了:“殿下是不是有说,下午不放我进来?”
闻言,左边宫人频频点头:“正是如此,您真聪明。”
楚照:……
呃,不是我聪明,我记性比较好。她无言以复。
她想了想,便干脆走到旁边阴凉屋瓦下等候。
反正时候还早,她也到月出之后,才会去芍园中等候——约略还是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权作拜访,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那两个宫人心下还是战战,这驸马脾气也太好了,居然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在旁边等?
人长得好,名声也好,脾气也好——哎,不愧是能够让公主殿下情根深种的人。
她们不由得觉得殿下是不是有些严厉了。
只不过,长年殿中,却不似外面一般春光灿烂。
千秋宴近,局势愈发地云谲波诡。
伏地一位将军,刚刚结束汇报。
气氛霎时沉静下来。
今日长年殿中的屏风立得比往日更高更大,将殿外灿金全部阻隔在浓墨山水之外。
卫云舟仍是以手支颐,听完汇报,清眸中闪过一丝暗翳,目光沉了下来。
她在思索。
“殿下,”那伏地的将军似是相当担心一般开口,“您真的要提前让大营的士兵做好准备吗?如果太子殿下没有动静,岂不是……”
这谋反的罪名,岂不是就落到她和他们的头上了?
卫云舟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似笑非笑:“刘将军,上次你也在场,如今局势如何,你也不应该不知道吧?”
刘康远面色一凝,不敢吭声。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
他们上次去晴潇楼,除却交接事宜,还会见了那个何门领。
何门领倒是义无反顾地投靠了公主一派,他甚至将自己的儿子作为人质,交给了他。
何桓生的儿子是个残疾,但他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也是宝贝着的,如今他肯将儿子交出来,自然叫人放心不少。
“殿下说得对,是在下多虑了。”他不应该质疑卫云舟的。
卫云舟合了眼睛,淡声又道:“大可放心,这千秋宴,自然是各方粉墨登场的时候了。”
刘康远按捺不住心下好奇,又疑惑出声。
“寿宴和婚礼,自然是要连着办,”卫云舟睁眼,目光掠向其他地方,“这是陛下的习惯了,他的意思,是想让本宫沾沾皇祖母的光。”
刘康远不做声。
看样子,公主殿下已经提前看过那降婚诏书的内容了,说不定,还根据她的意思,有所改动也不一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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