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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昆连忙答应。
他也听闻了大雍朝内剧变,这驸马的叔叔竟然登上了皇位。
相较楚照来说,楚建璋更加显得名不正言不顺——得位手段不正,身份不对,除却国内反抗,这国外,自然也有觊觎的。
再小也是肉,也是值得蚕食的。何况大梁近年来和邻国的实力都在缩小。
“陛下,除了让驸马进宫,还要再准备什么东西么?”应昆跟在皇帝身后。
“不用准备什么东西,按平常接见臣子即可。”朝徽帝笑了两声,“哦,不行,还是得有些特殊的。只不过这个就用不着你准备了。”
应昆连忙应下,这次他可什么都不敢再问了。
对朝徽帝的“刺杀”之事早有安排。
孙檐设下此计后,便连夜奔赴雍都盛京。
殿中灯火烁亮,楚建璋正把玩着自己手上的令牌,做工精细,历久弥新,只不过,有些缺憾……
楚建璋眯眸,思索着另外半块的下落。
“陛下还在看这枚令牌么?好是好,可是只有半块。”忽然飘忽一道声至,楚建璋立时暴起,欲准备拔剑斩来客,便见一白髯老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老道,是来帮陛下的。”
楚建璋眉心依然拧成“川”字,手仍然按在剑上,气氛肃然。
只不过他心知这老道身手不凡,竟然能径直走入他宫中来。
“你有什么可帮本王……朕的?”刚刚登基,楚建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孙檐抚过自己的胡须,笑嘻嘻递出一把法尺,“陛下要是看了此物,就应该知道老道是谁,也应该知道老道为什么要帮助你了。”
楚建璋低下眼睛,手中动作依然不肯松懈。
他看懂了,按剑的手,这才移开,开始去够那法尺。
他琢磨了片刻,眉心舒展,望着孙檐:“久仰了。”
朝徽帝灭道,这不是小事——那大火足足烧了几天几夜,尸山血海,早就是神州令人闻之色变的故事。
孙檐看楚建璋放松警惕,他也放松下来,径直坐在地上,颇为怡然自得道:“想来,陛下一定在想这半块令牌的下落吧?”
从他刚刚进来起,便一直对这块令牌多有关注。
“只是偶然一看,先生有何指教?”楚建璋岔开话题。
重要是重要,但是不能由自己告诉他。
“老夫我呀,是过来告诉你那另半块下落,”孙檐笑嘻嘻道,“如果您不在意的话,那老道走了便是——”
他缓缓站起身来,楚建璋一直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这个瘦弱干巴的老头。
羸弱的身形下面,隐藏着绝对的精明。
楚建璋还是被他说得动心了:“先生请慢,请……赐教。”
孙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我就知道,陛下是识时务的人,可不像那大梁的昏聩之主。”
楚建璋盯着老头,眸子里面翻不出一点情绪:“大梁皇帝与朕还有姻亲关系,先生可不要妄言。”
“哦?姻亲关系?”孙檐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倘若陛下真的在意姻亲关系,又何必花那么多钱财,打点慎狄?”
“今年的慎狄,异动格外地多,还不到水草丰茂的季节,便已然南下,”孙檐还在不疾不徐地补充,“您说,这狄人后面,到底是谁在悄悄地给予他们支持呢?”
楚建璋面上风云变幻,心知这一切都瞒不过这老道,终于他败下阵来,低沉着声音道:“先生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孙檐面上仍然一副欣喜表情,“陛下到底年长,有些话我也就直接挑明了说。”
“你我的目的,其实是一致的——”
楚建璋:“何谓目的一致?”
孙檐:“我要那皇帝的命。”
“刚刚朕已经说过,朕与朝徽毕竟还有姻亲关系,朕的侄儿是他的女婿。”楚建璋还在试图掩饰。
殿中静默片刻。
孙檐这才开口:“但您想要的,不正是您侄儿的性命?”
楚建璋沉默,要是换做其他人来问,他定然不会同意。
但是这个老道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忖度片刻问道:“既然如此,先生一定有什么想法吧?你需要朕帮你做什么?”
这老道方才说了,他知道另外半枚令牌的下落。
孙檐笑眯眯地捋着自己胡须,又恢复适才神秘莫测的样子:“我想要的便是那皇帝的,还有他所有孩子的命——如今死了一个。哦,我算过了,今日他应该遭了刺杀,只不过我不是为了杀他,而是为了告诫他。”
“今日?”
孙檐点头:“不错,正是今日。陛下如是不信,等过段日子,便可知老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请先生赐教,剩下半枚令牌,如今在谁手中?”楚建璋缓步走下阶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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