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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霎时间又激荡开无数的涟漪。
看来这久别果然能够改变一个人,她今日真是一句别的话都不说。
仅仅是隔着寝衣的布料相贴,体温交递,然后攀升。这个拥抱久到像是持续了千年万年一般。
终于,抱够了。卫云舟温热的鼻息喷洒过楚照的脖颈,嘟囔道:“为什么不说话?”
“我还在想。”楚照顿了顿,声音有些哑。
卫云舟像是听见了满意的答案一般,点点头,轻轻磕在她的肩窝上面,“如果是想我,那就算了。”
“如果不想你,我还能想谁?”
卫云舟没接这句话,终于舍得松手,将手从楚照的腰间松开,然后她微微仰头,盈满情愫的眸光描摹过她的眉心、额角,终于流连至唇边。贤主赋
然后她便拉过了她的手:“正好过来。”
楚照没吱声,极为乖巧地跟在她的身后。
卫云舟把楚照拉到坐席上面,几案上面还横了把琴,看来她适才是在这里弹琴了?
“我一回来,耳朵便有福消受了?”楚照疑惑地扫过琴弦,问道。
卫云舟撇撇嘴,“想得美。”
“那拉我到这里做什么?”楚照不觉好笑。
小别之后的重逢,二人中间似乎就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纱,等着谁先主动挑破。
长夜漫漫,要看看谁的耐心更久了。
倏然间,莹白修洁的手已经覆盖上楚照的脸,这次卫云舟神情相当认真严肃,她凑得近,目光和指尖一起移动,划过楚照的脸庞。
吐息交缠,喷洒在指尖,泻出指缝。
楚照耐心等待,灼热的视线和沁凉的指尖,同时触碰在脸上的感觉有些微妙。
她挑眉,在卫云舟的手第四次碰过耳垂的时候,问了一句:“看够了?”
“看是看够了,”卫云舟说得相当有深意,终于放下手来,“好吧,另外勉强算是够了。”
楚照:……
“那么如何?”
卫云舟眼中水汽氤氲,雪颊上面也不知何时染上绯色,她声音轻软,几成气音:“嗯,金瓯无缺。”
然后,她便重又倒在她的肩颈处,鼻息开始变得灼热起来,撩拨着楚照的每一根心弦。
铜兽香炉还在递送着香气,殿中温度也因着这暧昧旖旎的氛围变得更为暖融。
楚照哑然失笑。
这北境大胜的战报,卫云舟肯定知道了——军部传信,说什么也比她这个千里迢迢赶回来的人来得快。
是疆域无缺,也是情人无缺。
她想了想,低下头来,薄唇压在卫云舟的耳侧,用着和她一样的气音道:“可不敢缺。”
“原来是不敢缺。”卫云舟嘟囔一句,发出闷闷的声音,空出来的手又不自觉地抚上楚照的下颌,像是适才没有完完整整地检查过一般。
楚照低下眼来,看见修长手指的指甲上面带了艳丽红色——虽然没留长,但是染甲了。
“什么时候染的?”
女子捣碎凤仙花,用其染甲以成红色。
好看是好看,楚照都准备夸人了,却听得卫云舟又一声嗔怪:“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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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照无言以对,果然这人还是一点没变。
她一把擒住那只不安分地在脸上胡乱游移的手,另一只手将卫云舟的头抬起,嘴唇堪堪停在她的唇边,但偏留下最后距离。
“我偏要管呢?”话音扬起。
卫云舟盯着她,中水润似乎更甚,像是雨后湖面;樱唇翕张,好半天终于吐出几个字来:“你只管我的手,都不管我。”
委屈惨了。
“现在管。”
唇边仅仅咫尺之遥,柔软唇瓣的触感几乎是压着声音降落同时而至——
霎时间,残存的口脂香气充盈腔中,随着躁动不安的舌尖一起搅动着二人的心。
熟练地撬开牙关长驱直入,便是熟悉却陌生的你追我赶。
唇舌交缠,混和着水渍声音。
这日日夜夜蓄积的思念,仿佛要在这一吻中倾诉殆尽。言语断然已经无法形容,便只能借助于此。
于是愈加狂乱,愈加直白,重喘伴着嘶哑声音溢出。
终于吻到肺叶中似乎快要断绝氧气,二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彼此,肿胀的唇瓣上面银丝勾连。
这次卫云舟先发制人,她比楚照更熟悉这里的布置。她拿过绢帕,先为楚照擦去她唇边晶润,一边擦,一边调笑:“不行,这是生疏了,管不好。”
眉梢眼角都流露着娇憨神态,眸中闪过狡黠的得逞光芒。
楚照:???
逼得楚照本就绯红的脸再攀上一层红色,她微微拧眉,一只手在卫云舟腰间软肉上掠过,低下头来磕在她光滑的额头,佯装恶狠狠道:“生疏了要嫌弃,这要是还熟练,公主殿下是不是要把臣的腿打断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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