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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公主殿下还是很好的。”几个人跟着附和,又说了些夸她的话。
局势不妙。
但是这些人却在夸镇国公主,表面上如此,背地里自然是骂那皇帝不好了。只不过这酒肆人多嘴杂,大家闲话说说一个不入流的伯府笑话也就算了。
不能直接骂皇帝,对着公主殿下歌功颂德总没有问题吧?
舒悦一边想着,一边心不在焉地吃饭。终于她停了筷子,发现沙库玛拉正一脸探寻地瞧着屋外铅灰色的天空。
“怎么不吃饭?”舒悦问她。
沙库玛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盯着她道:“我想上楼看看,去高一点的地方。”
舒悦皱眉:“你想上楼做什么?这酒楼有二楼。”
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天象异变,想要上楼才能看得清楚。舒悦也不多追问,便站起身来,正好和酒楼老板的目光撞上。
酒楼老板一眼便把舒悦认了出来。
二人的确有旧,当年他订购了一批北境的牛羊肉,便是舒悦送来的。
“哟,这不是舒六娘么?”老板换了脚步方向,笑意盈盈地走到舒悦身边,“您今日不是为走镖来的吧?”
这身衣服一看便不像。
舒悦笑着点点头,便问:“是,我是陪我妹妹过来的,这二楼可是能上的?”
“二楼已经没有座位了。”
舒悦低下头,对着沙库玛拉使了个眼色。小女孩却是倔强地点头。
“不,她只是有些不舒服,想去高的地方站一站,”舒悦解释道,“可否就让她上去看看?”
老板打量了一遍这小女孩,觉得无事,便道:“那就在走廊旁边等候便是。”
舒悦拱了拱手谢过,本想送沙库玛拉上去,她却要求自己上去。
“好吧。”舒悦只能认下,顺便就刚刚的发现和老板攀谈起来。
她和老板走到一个隐秘地方,小声问他这京中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老板左顾右盼观察了片刻,叹一口气道:“还能怎么办?我一家老少全部在这京城,还有这些产业,要我走,肯定是走不了的!”
舒悦还问起那些酒楼产业变更之事。
老板竟然笑了两声:“你这么说,我现在还是幸运的了!前些时间,有一些人声称是接了圣上口谕,亲自来抄家的……现在哪里都急着用钱,这钱还是得从我们身上出来,才不管你有罪没罪呢!”
舒悦表示理解。
“说起来,舒六娘,你过来做什么?可有安歇之地?”老板居然还是颇为仗义。
舒悦随便编了个理由打发了老板,便说自己要上楼找妹妹去了。
老板道:“那你上去吧。”
她谢过,便转身按上扶梯往楼上走去,一股飘香酒肉之气扑鼻而来——这上面的人吃的可比下面好太多了。
走过转角的时候,这间包厢里面的客人似乎激动不已:“这种情况怎么办?!我看要么他下罪己诏才能平息众怒!”
立时便有一声“住口”。
接下来的话,舒悦便听不见了。
她沿着走廊一路走,终于走到了沙库玛拉的身边,她双目炯炯,如今还盯着眼前铅灰色的天空,相当认真。
舒悦便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可看出了什么不同么?”
沙库玛拉置若罔闻。
片刻后,她才转过身来,一双杏眼里面仿佛笼罩着云雾,用慎狄语言道:“这个冬天,只有两场雪。”
“只有两场雪?”舒悦诧异,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公主府,便拉了沙库玛拉,“我们先走吧。”
沙库玛拉点点头,乖乖任由舒悦牵起她的手离开。
再经过那个转角的时候,又听见一声怒声:“教训你多少次还不够?!这是人事,又不是天命!怎么可能下诏!”
说的还是罪己诏的事情。
舒悦皱眉,又联想到沙库玛拉适才所言……
人事不能下诏,那么天生乱象,迟迟不雪便可以下罪己诏了么?
如果一年到头都没有雪的话,那来年收成定然不好。
两人从酒楼里面出来,打听到了公主府的所在,便往长信街赶。
长信街乃是高门大户、权贵名流聚集之地,她们这一辆破马车进去的时候还受了一番鄙夷。
宏阔大院林立,红墙黄瓦,极尽豪奢的也有。
马车终于到了公主府门前,那旁边还停了几辆马车等候。
一宫女兴致缺缺地站在大门口,查验这些人的身份,检验有无提前约定,这才决定她放不放人。
终于轮到了舒悦。
那宫女瞧了舒悦一眼,见不太像京城人长相,便问:“你来自哪里?”
“辰州。”
宫女忽然眼前一亮:“可是姓舒?”
“对,正是在下。”舒悦扬唇一笑,看来这楚二殿下还是周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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