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在市井生活久了，對於許多有權有勢的人玩得花的事情，他可太了解了。

封子言則默默看了眼小朋友離開的背影，總覺得他好像誤會了什麼，但由於這位小七又什麼都沒說，封子言一時無法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做出什麼樣合適的回應才好。

他只能抱著懷裡的林語靜喟嘆了一口氣，等林語靜緩過勁來鬆開手，蹲下身問道：「殿下，你還好嗎？」

林語靜蹙著眉睜開眼，奇怪道：「小七呢？」

封子言無奈道：「他走了。」

林語靜抬起頭：「你讓走的？」

「誰跟你說他可以走的……」

封子言幫他按摩著太陽穴，舒緩著疼痛：「嗯，人家孩子匯報完了，還在這裡幹什麼，殿下緩過來了嗎？」

林語靜沒有垂下腦袋，而是直勾勾地看著封子言，冷不丁地來了句：「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封子言面色依舊沒變，只是把問題拋了回來：「你希望是真的還是假的？」

林語靜冷笑一聲：「要是假的，我希望你不要繼續在我面前礙我的眼，畢竟我看到你這張臉我就煩。」

「要是真的……」

「那我希望你去死！」

封子言的手往下移，捂住了林語靜的雙眸，輕嘆了一口氣：「那我告訴你，我是真的。」

林語靜露出一抹譏笑：「封仙尊，你真的很噁心，你怎麼這麼能跟啊，連這種幻境你都要跟進來？」

封子言抿了抿嘴唇：「你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

林語靜並不隱瞞，直言道：「就剛才，你應該也發現了，這裡雖然和當初一模一樣，但有許多細枝末節的地方變了。」

「說起來我進來之後，感覺渾身靈力都不見了，仿佛真的回到了當年，那我想請問一下，封仙尊也是嗎？」

他詢問的語氣莫名有些輕柔，封子言卻垂下了頭，看著想插入自己身體，但被自己身體擋住的鐵製筷子，封子言又嘆了口氣：「我從來沒有騙過你，當年的我只是失憶。」

林語靜不耐煩地「切」了一聲，把筷子往旁邊一丟，翹起二郎腿：「那封仙尊想做什麼，故意過來噁心我？」

「我可不信小小一個幻境，能把封大仙尊關進來。」

封子言抿了抿嘴唇，想起旁人的叮囑，他直截了當地說：「因為我跟在你身後，一直不注意才會被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