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周也不覺得，臉上帶著笑，時不時詢問眾人眼中傲氣十足的存在：「你喜歡這個嗎？」

他大部分時間搖頭，但眾人注意到，一旦周也拿著同一件衣服對著他比劃兩次，那似乎對一切都不感興趣的人就會稍微拿正眼瞧下那件衣服。

「你喜歡就買下。」他大概是這樣回復的。

由於周也展現的好脾氣，之前遠遠躲著的人也逐漸聚過來，試圖和他搭話，見人沒有拒絕，大家也都放鬆下來。

司命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安靜地推著周也，沒人敢跟他搭話。

這時，一個之前吃過瓜的漢子突然注意到司命手上的玉戒不見，他不算小的眼睛瞬間眼珠子亂轉，一撇，可不就在周也的手上麼，還是那個帶有特殊意義的位置。

他悄悄拉起旁邊的熟人，用眼神示意，那個人來回打量兩下，懂了其中深意。

深刻的知識傳播或許需要很久，但一個帶有爆點的消息幾乎能瞬間傳播，在場眾人都很快得知，一時間氛圍變得非常奇異，大家互相看著卻沒人開口。

遠遠觀望此刻坐在輪椅上，臉還消瘦的周也，一個大媽忍不住開口：「小周現在真是長大，竟然在學院裡認識了關係這麼好的同學。」

「就是以前的性格才招人喜歡呢！」說這個話的人是一個鬚髮盡白的老頭「有實力當然可以不講客氣那一套，現在嘛......」

「如果不是他現在這樣，我都想給他介紹對象呢。」一人語氣酸溜溜。

「別這樣說，以前他不是也幫我們很多嗎？」

香山市由保障基金會牽頭建立基礎設施，上城貴族們負責投入資金，當大家搬來時基本都是先驅，思想觀念非常平等開放，雖然後來礦產被挖掘乾淨經濟衰弱，但觀念深入人心，婚戀性別並不設限。

「確實，」有人起頭，話題瞬間打開，男女老少蹲在不遠處的角落小聲議論「你們誰知道那個貴族是哪邊的？」

「是...雲..那邊的吧。」一個大爺明顯很懂，縮略著開口。

「很有可能，我們這兒根本沒有淺發色的貴族。」

「網戀？現在鍊金網路那麼發達，據說其他城市都全面覆蓋了，要不是得攢夠認證點才能申請去走，我都想搬走。」

「誰奔現直接求婚，肯定是之前小周做交換生的時候認識的。」

他們的小聲密談司命都能聽見，他的表情控制還算好，本體卻忍不住輕快的笑起來。

周也眉目微微皺，手捂住臉頰，但左側的單梨渦還是暴露了他的笑顏，這群叔叔阿姨在說什麼啊，不過，他以前是什麼性格呢？

和現在很不一樣嗎？

他回身稍微靠近些司命，抬頭看向他，試圖看穿這個馬甲在他們心中到底是什麼形象，手指無意識地輕輕玩弄起垂落的純白髮絲。

司命於是沒有繼續推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