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兩張名字和頭像都已經模糊不清的認證卡，但清晰可以辨認的是戶籍屬於香山市，一男一女，居住在被稱為貧民窟的片片崖。

上面用蠟筆寫著爸爸媽媽，字跡很新。

其二是錄音筆，點開裡面傳來一陣榨取什麼東西的聲音，就像用壓力機碾壓茶籽一樣。

「調查記錄一號點，失敗，無資源。」

「調查記錄六號點，失敗，無資源。」

「調查記錄十號點，失敗，無資源。」

「轉變調查方向，將礦物源頭轉向香山市附近，目前已確定三個大方向，但均有居民居住。」

「一號偵查點完成，擊斃四名平民，購買地皮，失敗，無資源。」

「二號點偵查完成，擊斃三名平民，失敗，無資源。」

「三號點偵查完成，擊斃一名平民......」一道如同子彈破空的聲音響起。

三號後面的記錄沒有，但周宅上鮮紅的x標記已經解開所有謎題，原本周也還想在周日讓司命去一趟陳惜朝那了解情況，現在看來不用了。

周也直攥的地圖發皺。

司命自然也能感受到那種情緒，他坐近些本體攬住他的肩膀，輕輕用手拍著不斷安撫。

「他們擔心消息被泄露。」所以擊殺了所有目擊者，其中很可能也包括自己父母。

被司命摟在懷中，周也卻沒有任何眼淚落下，他那雙如同無底深潭一般的眼眸浮現出笑意，梨渦深深。

「就算說是擊斃一名...屍體也還沒找到，還有機會，對吧？」他原本就無血色的唇蒼白到極點，雙眼血紅，此刻像是要擇人而噬的惡鬼，正要攥取最後一絲生魂。

「他們會安全的，至少有一個人......還有機會。」司命緊緊的抱住本體，實際上，無論馬甲還是本體，這樣抱著只是共感了雙倍的怒火。

進入純白空間，周也查看沙盤，果然碼頭兩艘帶雲天標記的船已經到訪，正是此前仲六在店外提到的老友。

驚艷值在前幾天的表演下充沛到極點，原本周也想過幾日就退場，讓馬甲外出尋找下肢失覺的原因，自己留在香山等父母回家。

可那幾乎已經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想法，錄音中的槍聲如此醒目，一槍破碎他與父母團聚的夢。

「我要他們每一個人，付出代價。」

第15章 古物典當所（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