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腳踹倒了。
這一腳和剛剛可不一樣,是實打實要讓人感到疼痛的。
本就受傷的郁衡自然抵擋不住,慘白著臉緊抿著唇,單膝跪在了地上,偏偏一抬頭看來的眼神還是鋒銳的,找不到一丁點兒屈服與順從。
只看見那個眼神,就能明白這個人不過是一時蟄伏,心底的火焰還在燃燒,從未放棄反抗,也不甘於人下。
阿米利亞當然不會錯過這個眼神,郁衡果然是只難以馴服的野獸,之前的安分不過是為了放鬆警惕披上的偽裝。
最直接的證據不就是……他舔了舔破皮的嘴唇,嘗到了不喜歡的血腥味,表情冷了兩分。
「你不太懂規矩。」
阿米利亞伸手勾起郁衡脖頸上的項圈吊墜,猛地一拽,逼迫對方仰頭看他。
在憤怒與屈辱塞滿灰綠眼眸前,他垂下纖長的眼睫,俯視被掌控的奴隸,語氣慵懶又輕柔,「在我說可以之前,你不能碰我。」
「唔……呃。」郁衡渾身一顫,瞳孔驟縮,唇色愈加蒼白,他又驚又怒,視線向下。
腰腹處的傷口正被一隻冰涼白皙的手捏住,像是故意想讓他受些疼痛,動作不輕不重。還未癒合的傷勢當即撕裂,流出汩汩鮮血。
血腥氣剎那渾厚,肆無忌憚飄散在空氣中。
小魅魔這才收回沾了不少血的手,湊到那張白淨的臉上,宛如對待一塊乾淨的白布,手指輕輕摩蹭過去,肆無忌憚地將鮮紅的顏色塗抹上去。
直至擦了個七七八八,他便攜著親切的神色低頭,在肌肉細微顫動,仿佛在壓抑極端情緒的奴隸耳邊問,「明白了嗎?」
做著這樣的事,偏偏低語的聲音又像是哄睡般溫柔。
毫無疑問,這份溫柔是虛假的,是麻痹獵物的毒,是沾滿蜜糖的□□,是觸之即死的陷阱。
郁衡明白這一點。
就像他隱約明白這姿容昳麗的青年,此刻暴露的本性有多麼惡劣、輕佻、冷漠。
如果這時拒絕或反抗,大概會招來更難應付的反應。
所以他喉結滾動了兩下,沉悶的呼吸漸漸放緩,什麼也沒反駁,似乎接受了這樣的「懲罰」。
阿米利亞見狀,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鬆開項圈,又拿毛巾把手掌仔細擦了一遍,問起正事,「你找到治療的線索了?」
他可不認為郁衡只是單純路過這裡。
郁衡眉頭微凹,沒立刻回答,似乎是在猶豫什麼,好一會才用稍顯沙啞的聲音說,「找到了。」
阿米利亞瞥他一眼,「你的表情看上去不容樂觀,是什麼線索?」
郁衡又沉默了一會,脊背的肌肉弧度不知不覺又緊繃起來,「……與狂教徒有關。」
「狂教徒?」這個答案某種意義上好像還挺合理。
考慮到教團持有的武器的科技水平,囊括的渠道種類,確實有可能會知道怎麼治療基因病,或者認識對這種病症了解頗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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