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江懷風都不敢說能弄來,郁衡卻想要去為自己妹妹找來。
往好點說,相當於一個人直面一個龐大組織的勢力。更嚴重的,恐怕他要面臨不止一個組織的追殺。
蟻多咬死象,即使他再強,也幾乎是自尋死路。
正因為明白這一點,那天他才會問郁衡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但顯然,郁衡的回答表明,他下定決心,即使死亡,也要給妹妹拼出一絲生機。
余枝依舊埋著頭,好一會才悶悶出聲:「利亞,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阿米利亞頓了下,「你說。」
「幫我折一支花來吧。」她抬起頭,黑亮的眼睛嵌在黯淡的臉上,略顯稚氣地要求著,「一支好看的花。」
「好。」阿米利亞沒多說,點點頭起身,關上門離開了房間。
他走出房間幾分鐘後,清晰感受到了身後如潮水般傳來的濃烈悲傷。
那是余枝的情緒。
她堅守自己的諾言,絕不在他們面前露出哭泣的模樣。所以每當控制不住情緒,她就會找藉口把阿米利亞支出去,獨自躲在被子裡小聲啜泣。
連哭聲都不希望被人聽到的,過分好心的孩子。
阿米利亞走到院外,隨手摺下了一支枯萎的樹枝,在指尖轉了兩圈,就變作了一支墜滿花朵的樹枝。
這並不是真正的花,只是幻覺的一種應用,讓人以為這是真的花。
就像他用幻覺掩蓋了真實的身體情況,沒有讓余枝看出他此刻比之前虛弱不少一樣。
正如之前醫生所說,以那時的情況來看,余枝還能活三個月。
這意味著,被放緩的病情才勉強撐得住三個月的時間。
也意味著,阿米利亞必須在可控範圍內,不間斷地吃下余枝的疾病與負面情緒,才能保持她的病情不要惡化得太快。
這無疑會帶來預計外的負擔。
最近江懷風都有些懷疑他睡覺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而且他的臉似乎有褪回稚氣的徵兆了。
再這樣下去,事情或許會脫離掌控。
阿米利亞拿著那支墜滿花朵的樹枝,在房間內眯了半小時,等到余枝的情緒緩和,才去見了她。
余枝捧著花,喜悅慢慢爬上眼角眉梢,認真對他道謝,「謝謝你利亞。」
阿米利亞打量著她的神情,突然開口,「余枝,你想見郁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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