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接近成功品的一個。」司寇鶴軒走近到他身邊,語氣稍帶諷刺,「如果失控,也絕非他們能夠控制的。」
「這麼說,你自己知道什麼能讓你失控?」
問到這裡,司寇鶴軒不答了,他伸手將阿米利亞抱進懷裡,極其自然地低頭,埋進了小魅魔的脖頸處。
絲絲縷縷銀髮滑過脊背,呼吸清清淺淺地打上肩窩處,激起一片小疙瘩。
小魅魔頓了下,克制住了反抗的動作。
對方這舉動不太像是求歡,更像是一種尋求安心與撫慰的舉動,或類似在疲憊過後尋求休憩的地方。
阿米利亞從司寇鶴軒逐漸平和的情緒波動中理解了這一點。
仔細一想這樣的舉動不難理解,畢竟阿米利亞是司寇鶴軒認定的同類。用動物的思維方式來看的話,同類之間抱團取暖大概再正常不過。
即使他們是虛假的同類,即使他們此刻各懷心思。
擁抱也能帶來些微的,緊密的聯繫。
就像在某一個冬日的夜晚,他也曾被郁衡這樣抱在懷裡,避開寒風冷雨。
可到底要多緊密的聯繫,才能徹底束縛住一個人的靈魂?
無論如何恐怕都做不到吧。
阿米利亞一時沉默,任由對方沉溺進短暫又模糊的溫馨中。
直到那柔和的氣息進一步侵染銀髮男人的眉眼,讓這位神之容器都有了些昏昏欲睡的放鬆之態,他才用輕飄的語氣問。
「司寇鶴軒,你為什麼帶我回來?」
司寇鶴軒宛如踩在雲朵上,遲緩生澀感的聲音都變成了半夢半醒似的囈語,「因為你是……唯一的,同類。」
阿米利亞聲音更輕了:「那你愛我嗎?」
銀髮男人含糊的聲音晃到了他的耳邊,「愛……是什麼?」
小魅魔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他垂下長長的睫羽,掩住眼底的紅色,嘆息道:「原來你真的不知道啊。」
嘆息聲落下的同時,銳利的刀尖刺向神之容器的後心。
噹啷——
被擋住的不止刀鋒。
還有原本被抱在懷裡的人。
阿米利亞瞥了眼飛遠的匕首,又看向面前抓住他的手腕,怒不可遏的司寇鶴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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