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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聞嗎?」

近在咫尺的喉結忽然動了動, 方棋仿佛都能感受到那地方發聲帶來的震動。

他心裡某個地方好像也跟著震了震,並沒有否認:「比這裡的屍臭好聞。」

寅遲:「……這算是誇讚嗎?」

方棋:「你可以當做是。」

「……」

寅遲便又開始笑, 笑得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方棋又不自在了,輕輕抖了一下肩:「你摟夠了沒有?」

寅遲一臉無辜:「我可是為了保護你,你不跟我說句謝謝嗎?」

方棋:「……」

誰稀罕你保護?

方棋很想給他一個白眼,但又莫名心虛,遲疑間,他眼睛忽然瞥到寅遲剛剛抬起的手臂上似乎多了條黑色的灼痕。

他眼神一定,迅速抓過了寅遲那隻手。

劉福手裡的法器過了時效已經熄了火,地下室里又只剩下了手電照過來的光亮,金光變白光,寅遲手臂上的傷還在,但是看起來只是一道普通的擦傷,中間還滲出了幾滴紅色的血珠。

方棋不覺皺了皺眉。

是他看錯了?

他明明看到剛剛在寅遲手上的是和女鬼一樣被金光灼傷的黑色痕跡。

還是因為光源的切換導致他出現了錯覺?

他目光盯著那條傷口,忽然眼前一暗,傷口的主人抬起另一隻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方棋道:「幹什麼?」

下一秒他感覺手心一松,寅遲抽回了自己的手,隨即肩上一沉,某人靠在他肩上虛弱道:「唉,暈血。」

方棋:「?」

你再說一遍你暈什麼?

從鳳凰飯店到現在的地下室,他們去過地方都沒少見血,他怎麼不知道這人還有暈血的毛病?

打那群屍鬼的時候他不還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的?

對此,寅遲面不改色地解釋:「我只暈我自己的血。」

「……」

方棋心說我信了你的邪。

他一把拍開蒙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就算暈血,蒙的不該是自己的眼睛嗎?蒙他的眼睛算怎麼回事?

他直接問道:「怎麼傷的?」

法器的術法攻擊並不針對活人,更不可能照出一條血紅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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