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如實回答之後某人能放下顧慮,這事就可以翻篇了,他轉身又要下車,卻反被拉得更緊。
寅遲問:「哦,那你為什麼沒生氣?」
方棋:「……」
他還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而且這對話有點似曾相識。
私人會所里寅遲第一次咬他的時候,也問了類似的話。
當時方棋覺得他是在試探什麼。
現在也是。
方棋的某根神經不自覺的有點繃緊。
可他哪知道是為什麼?
總不能說「因為我欠了你的,被你咬一下也沒什麼」吧?
那他還得被咬多少回?
咬一下就得了,一直咬他現在的身體也是肉體凡胎,不可能吃得消。
於是他當場翻供,木然道:「我騙你的,我生氣了,鬆開。」
寅遲:「……」
他不惱反笑,狀似失落地「啊」了一聲,又問:「那我要怎麼哄你你才能不生氣呢?」
方棋:「……」
手最後是被強行拔出來的,他人都已經站在了車外面,大概是看出了他非要走的決心,寅遲也沒多糾纏,鬆開了他。
然而堅定要走的人的背影並沒有想像中的灑脫,刻意加快的步伐看起來更像是落荒而逃。
寅遲在車上多待了幾秒鐘,才下車跟了上去。
但也只是跟著。
他看著走在他前面的背影,臉上帶著幾分不確定。
昨天晚上情緒上頭把人咬了,他人還沒下樓其實就已經後悔了,說到底那人想要做什麼是他自己的事,他固然想把人留下來,但他也沒資格要求那人必須為了他留下來。
「不喜歡」又沒什麼錯,沒有什麼好惱羞成怒的?
今天見到人之前,他其實是有點忐忑的,為了避免冷場,他還捎上了程錦。
本以為警局門口再見,收穫的會是一隻原生態的河豚,一點就炸的那種,再不濟也是對他愛答不理,拿他當空氣之類的……餐廳里倒確實拿他當空氣來著,一個字都沒同他講,但又跟無視不一樣,他甚至還破天荒地發了幾次呆。
剛剛在車裡也是,他原本完全沒必要回答自己的問題,甩開他直接走就是了。
說「沒有生氣」很認真。
說「生氣了」是色厲內荏。
所以答案肯定是前者。
他真的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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