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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老成,一般只是一個形容,或者是長相,或者是有意模仿大人的語氣神態,形成一種視覺和感官上的割裂,但本質上還是孩子。

方棋是被生活逼迫著長大,不得不明白人情冷暖,不得不輾轉在形形色色的人中間,揣度他們的言語,行為,動機,目的,找到動搖他們的點,給自己博取一條生存的縫隙。

寅遲和他不一樣,他的童年在他的描述中是很美好的,被愛護著長大的孩子總會很鮮活,很童真,寅遲確實有一個孩子該有的鮮活,但他說出的話卻不像一個孩子只分單純的善惡。

他的判斷有理有據,他知道一個人心口不一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

他明白菜販子之間有利益牽扯,所以狼狽為奸,也明白方慧對自己的惡可以不分青紅皂白,所以有沒有原因他都逃不了一頓毒打。

他清楚警察解決問題的方式方法,懷疑他們的不作為和不靠譜,所以嘲諷自己博取警察同情的做法。

他還知道,學校里的老師把打架的責任全推到受害者的身上,是為了討好其他人的家長,同時還能保住自己的事業穩步上升不受影響。

這不是一個七歲失蹤的孩子能看到能理解到的社會醜惡的現狀。

一個孩子也不該有他這種憤世嫉俗的戾氣。

他那些戾氣是從哪兒來的呢?

很難不讓人想到他體內那些被強灌進去的陰煞之氣。

記憶可以被清除,但被記憶影響到的認知和脾性,不是記憶消失的一瞬間就可以改變的。

所以問題還是出在那段丟失的記憶。

但兩人走遍了寅遲的記憶世界,也沒看到他失蹤之後的相關記憶,只有一片殘缺的虛無,連封印都沒有。

「清除得這麼幹淨,看來是找不回來了。」寅遲說。

方棋側頭看向他。

寅遲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沒事,先出去吧。」

方棋:「……嗯。」

從記憶世界裡出來,他還筆直地躺在床上,額頭有些沉重,光線也被某種不明物體阻隔了,他緩緩睜眼,正好撞進了不明物同步睜開的眼睛裡。

寅遲順勢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才直起身,單手撐頭,側躺在他身邊。

方棋抬眸看著他。

記憶里的「憤青」場面仿佛還近在眼前,和寅遲現在的淡然模樣截然不同。

繼小時候之後,他們在找那段殘缺的記憶時也看到了寅遲其他的記憶,大概是在方棋上了初中之後,不知道是厭倦了沒人回應的自言自語,還是對世界失去了吐槽的欲望,他漸漸變得寡言少語起來,不再那麼嘴碎了。

方棋不由得問:「你後來怎麼不說人壞話了?」

「我說了。」寅遲道:「我在心裡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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