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鳳鳴微微點頭,目送解零下去,許久才低低嘆了口氣,拿出傳訊玉簡,將今天發生之事原原本本告知師尊。
做完這一切,嚴鳳鳴才坐回原來的位置,低頭再次開始核對大典當天的各種細節。
*
布障林深處,風景宜人小山谷里。
修祁盤膝坐於二樓臥房的榻上,他雙目微合,淡淡冷香從他旁邊小案的香爐里散出又緩緩凝聚成縷縷青煙圍繞在修祁身邊,最後被修祁吸收。
直至最後一縷香被吸收,修祁緩緩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睛,視線落在被他同樣放在小案上正閃爍不已的傳訊玉簡上,眸色微微加深。
他手指微微動了動,傳訊玉簡中瞬間飛出無數字符,字符自動組合、漂浮於半空之上。
片刻後,修祁一彈指,半空中漂浮的字符轟然炸開,發出點點光亮,引得外面正苦哈哈練基本揮、刺的桑無度都停了下來,望著二樓的方向疑惑地撓了撓頭。
想了想,桑無度放下手中的竹枝,一溜小跑朝著二樓自家師尊的臥房跑去。
門是敞開的,幽幽冷香比平時要濃,他的師尊此時正穿著舒適的衣服,半靠在榻柜上,似是聽見了他的腳步聲,轉頭朝他看來。
和師尊視線相接的一剎那,桑無度只覺一陣冰涼從腳底板升起,直竄天靈蓋。
但還沒等他來得及害怕,那股徹骨的寒意已然消失不見,師尊目光柔和地看著他:「無度,站在門口乾什麼,為何不進來?」
桑無度有些發懵,一冷一溫兩種感覺轉換過於快速,讓他都以為是自己練劍練得太辛苦,出了幻覺了。
可桑無度知道,自己沒有產生幻覺,之前那一霎,師尊的眼神比三九天裡冰凍的河水都要冷,只一眼就能凍得人心肺凝結。
師尊這是……生氣了?
眨了眨眼睛,桑無度邁步走了進去,跟只小狗蹲在修祁的榻前,仰著臉、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乖極了。
「師尊,你方才是怎麼了,是——」桑無度頓了一下,聲音放得更輕,「師尊是因為什麼事情生氣了嗎?可以和無度說說,無度雖然還沒能力為了分擔解憂,但——」
桑無度越說聲音越小,在修祁溫和的目光下,頓時覺得自己臉皮有點厚,解決不了還要知道什麼事,可不就是臉皮厚嗎?
但他還是堅強的說了下去:「但,說出來會好受一點,無度一直都在呢。」
修為被小徒弟一番話說的心裡暖暖的,他伸手摸了摸小徒弟的頭髮,入手一片汗濕。俯身將人拉起,坐到自己身邊,拿過放在小案上的帕子輕輕按在小徒弟的汗濕的額頭上,聲音含笑:
「擦擦,頭上全是汗,累了吧,練劍不必急於一時,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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