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桌上的藥箱裡取出一顆糖,塞到溫特的嘴邊,溫熱柔軟的唇瓣含住他手裡的硬糖,同時也含住了他的指尖。路然心猛地一跳,觸電似的收回了雙手,又在溫特快栽下椅子的時候,迅速將對方扶穩。
可怕的不是會勾引雌蟲的雄蟲。
而是分明在勾引,本身卻完全無知的雄蟲。
這種感覺分明就是在說——哪怕他現在對溫特做些什麼出格的舉動,溫特也不會有任何的察覺,甚至三言兩語就可以遮蓋過去。
溫特這一特質,真是完美地繼承自他的雌父與雄父。
路然很心累地嘆了口氣。
「安分?」溫特緩過來了一些,將嘴裡含著的糖咬碎,「我受傷之前就這個性格,難道受傷以後就要變了一隻蟲嗎?」
路然垂下眼帘,「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溫特趁機捏住路然的胳膊,試圖掐他一把,「你說我鬧騰愛闖禍。」
他的行為成功地給路然造成了零點傷害,可惡的雌蟲居然偷偷健身,胳膊硬邦邦的,完全擰不動。溫特好不容易偷攢的力氣又全都花光了,整隻蟲蔫了吧唧地坐著,「說吧,你到底為什麼要和我約會?」
生怕雄蟲氣暈,路然也不敢再說些刺激對方的話,只好如實回答道:「為了讓你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養傷,哪也不去。我作為你的家庭醫生,會在這一天的時間裡盡職盡責地觀察你的傷情,以便後續的進一步治療。」
溫特:「…………」
溫特欲言又止,手指尷尬地摳一摳衣服扣子,又摳一摳椅子邊緣,然後不安地撓了撓頭髮,「啊,哦,這樣啊。你真不和我約會?」
路然抓住溫特的手,指導著他撫摸上桌子上的那個藥箱,「我問你,誰約會還帶這些?」
溫特心虛地將臉偏過一邊去。
但路然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故意不說話,等著溫特說下去。
溫特再次摳了摳衣服扣子,問道:「要……再來一瓶草莓營養液嗎?」
回想起在門口那個姿勢,路然深吸一口氣,強烈拒絕道:「死都不要!」
溫特:「……」
不懂草莓營養液的雌蟲真沒品。
就在這時,尤景顫顫巍巍地抬起一根手指頭,氣若遊絲一般說道:「我……要……喝,餵……我……」
溫特拽了拽路然的衣袖,對後者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用最親昵的語氣說道:「路醫生,你再給他補一針吧,好不好?」
路然:「……」
雄蟲乖巧的嘴臉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憋著一肚子壞水。
但路然也沒怎麼掙扎,就給尤景再補了一針,對方應該經過一定的藥物訓練,對普通麻醉針有了抗藥性,第二針的效果想來是不怎麼好的。路然沒將這點告知給溫特,想看一看後者究竟要幹什麼。
溫特還能幹什麼。
他又使喚路然把尤景搬到了沙發上,然後擺弄了一下尤景的姿勢,自己則是試了一下自己找來的「枕頭」,一下就躺到了雌蟲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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