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倫好不容易餵下去的食物和營養液全被他給吐了出來,而路然試圖給他餵藥,也同樣餵不下去,最後只好改成注射藥劑。
整個薩爾維厄家裡亂作一團,達倫守在溫特的床邊不願意離開,一整天下來也同樣不吃不喝。
到了半夜,溫特的高燒依舊沒退。
任何物理的、藥物的退燒都不起半點作用。
「這是毒性壓制太久之後的一次爆發,恐怕……這個夜晚他都不會太好受。」路然摁了摁發疼的太陽穴,普通的藥物對溫特根本不起作用,要想解決問題,還是得依靠解藥,溫特的體質太差,恐怕也撐不了幾個月。
這樣的爆發性高燒,只會越來越頻繁。
路然長嘆了一口氣,此刻床上躺著的雄蟲痛苦地綣起身子,面無血色,明明剛才達倫才為其擦過一輪汗,這會對方的額頭上又冒出了不少汗珠。
他帶來的藥都沒有用。
但現在除了每隔一個小時給溫特注射藥劑,他們也沒別的辦法。
「你不是醫生嗎?你倒是想想辦法啊,這都快十二個小時了,他怎麼越來越嚴重了!」尤景焦躁不安地在房間裡打轉,目光時不時落在溫特蒼白的臉色上,他的手指撫摸上手腕的終端,猶豫著要不要給安格斯撥去通訊,讓這位雄蟲趕緊回家看看自己的雄子。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達倫開口了,「你們先出去。」
「你有辦法?你有什麼辦法?你又不是醫生,你打算幹嘛?溫特他現在……」
「砰——」
尤景話還沒說完,就被達倫一翅膀扇飛了出去。路然欲言又止地看著尤景飛出去的方向,總覺得那樣的姿勢有點丟蟲,於是自覺地起身,走前看了溫特一眼,然後才離開了房間。
出門之後,路然又一路走到無蟲的地方,撥去通訊,沉默兩秒後開口,「溫特閣下今天……」
而這會兒,溫特的房間裡,達倫取過一旁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替雄蟲擦去額頭的汗。
那方法的成功率太低了。
他上次親了那麼久,也沒再有所成效。
用那隻蟲的話來說,他的精神力還遠遠不夠,不足以和溫特建立穩定的連接。要是處理得一個不好,很容易就會被溫特的精神力所反噬,從而導致精神失常。
普通藥物對溫特無效,這次高燒僅僅只能依靠雄蟲自己熬過去。然而當達倫清楚地看見溫特由於難受和痛苦止不住地流下眼淚時,幾乎沒辦法袖手旁觀。
他坐到床沿,將雄蟲輕輕抱了起來,而後一隻手托住雄蟲滾燙的面頰,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了下去。
比起情動時散發的熱量。
顯然這個吻更加燙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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