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卡爾完全沒動, 目光銳利地盯著溫特身後的達倫, 他討厭極了這隻雌蟲, 更討厭打不過對方的自己。
但達倫只是輕飄飄地看了卡爾一眼, 隨後向門外的埃比爾、路然解釋了兩句, 支走他們後, 將房門關上。
他看到柏郁朝他遞了個眼神:你別忘了我們說好的!
溫特並沒有被柏郁帶偏,依舊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偷偷結婚?你娶卡爾, 是什麼見不得蟲的事嗎?」
溫特問得很單純很無辜。
聽的蟲就有點心驚了, 柏郁注意到卡爾臉色一變, 好像變得有點委屈,兩眼控訴著「我真見不得蟲嗎?」
柏郁頓時汗流浹背。
眼看著要圓不下去, 達倫伏在溫特耳邊輕聲說了點什麼, 後者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不一會兒, 他的神情里就充滿了憐憫。
——柏郁只有他這麼一個朋友,他們親如兄弟,他受傷瀕死,柏郁自當為他「守孝」兩年,不能公布任何喜事。
溫特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他摸了摸下巴,鄭重其事地說道:「好吧,你結婚這件事我就當作不知道。」
柏郁:「?」
一秒鐘的沉默過後,柏郁向達倫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溫特摸索著,找到柏郁房間裡的沙發,然後癱在了上面。達倫和卡爾知道他們倆有話要說,就一同退了出去,等到房門闔上,卡爾就轉頭對著一旁的達倫說道:「我們,打一架。」
「好。」
兩隻雌蟲一拍即合,在路然不解的目光下,結伴去了訓練場。
而房間內,柏郁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了溫特的身邊,「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溫特抬起指尖,精神觸手隨之而動,在柏郁的眉心輕輕一點,後者的精神域毫不設防地對他開放,他因此暢通無阻地注入了自己的精神力,在絕對信任的情況下,柏郁精神域的那點堵塞,很快就被疏通了。
雄蟲並不像傳到首都星那般受了重傷,換任何一隻高等雄蟲都能為柏郁進行治療,溫特之所以讓埃比爾誇大說辭,一來是找個藉口進入日耀星,二來是想試探一下那些蟲。
很奇怪,他們似乎視他為眼中釘。
溫特感嘆道:「誒,你說,我這一生也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只小心翼翼地完成我的學業和我的事業,他們怎麼就容不下我呢?」
柏郁:「……」
柏郁上瞧下瞧,左望右望,說道:「誰?誰戰戰兢兢?誰如履薄冰?在哪?哪呢?我怎麼沒瞧見?」
溫特抬手,精準無誤地給了柏郁後腦勺一巴掌,雄蟲痛呼一聲,抱著腦袋罵罵咧咧道:「你是不是裝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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