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倫的話還沒有說完,潔白如玉的手就伸到了他的面前,他注意到溫特的手臂上還殘留著好幾個針孔,並未完全消去。
他握住了溫特的手,雄蟲的手指微涼,正因疼痛而微微顫抖著,達倫喉頭一滾,難言的痛苦和疼惜襲卷而來,強忍著才沒有表露出異樣,他將止痛劑注射到溫特的體內。
溫特暫時還不想當一隻盲蟲,所以並未完全收回精神力。他的目光掃視房內一圈,明明是生活了一個多月的地方,這會打量起來,感覺卻很陌生。
他的視線越過達倫,最後停留在桌子上那個不停眨巴眼睛在賣萌的丑球上,小東西幾乎把「別有所求」四個字刻在腦門上了。溫特沒了抬起手的力氣,只能指尖稍動,精神力纏繞上丑球,然後把它扔了出去。
沒什麼用的東西。
他才不要。
藥劑生效的時間很緩慢,溫特還是感覺很疼,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像是習慣了這樣的疼痛,不想展現出來時,也能很鎮定地坐著。
他又將目光放到了窗外的藍天上,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現在這個點已是傍晚,換作首都星應該已經日落西山,但日耀星依舊艷陽高照。
過了很久,他才輕聲開口道:「想知道我和柏郁說了什麼嗎?」
在溫特問出這話的瞬間,雌蟲的情緒有所波動,變得更加緊張。溫特收回視線,垂眸看向自己面前的達倫,精神力比表情更能讓蟲讀懂,看來恢復視力對這場談話,也沒有太大的幫助。
那雙紫羅蘭的眸子裡倒映著他的身影,溫特挺想抬手撫摸的,但他實在沒力氣。他原以為自己對達倫足夠了解,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我總共只問了他三個問題。」
其實他能問的更多,那個系統一臉的恨不得全盤托出。可奇怪的是,溫特沒什麼想問的,當他知道柏郁就是穿越者時,很多事情在心裡就有了答案。
一切的真相,他更想從達倫的嘴裡知道,他的問答遊戲,也只有達倫能配合上。溫特淡淡道:「一,他是不是穿越者;二,你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三,他和伯里斯有什麼關係。」
「他是穿越者。你知道。他和伯里斯並無關係。」溫特笑了一下,笑容裡帶著一點嘲諷的意味,「既然他和製藥沒有關係,那就說明了,很大可能性是這個解藥早就研製出來了。我與派屈克的約會,讓伯里斯誤認為我要和派屈克聯手,所以將解藥提前送到了我的手裡。他不是為了治好我,而是為了……加速我的死亡?」
雌蟲聽到最後兩個字,呼吸變得沉重起來,雙手緊握成拳,眼底閃過深深恨意。
「看來我猜得沒錯。」溫特眼底的笑意更甚,「我應該死得不痛苦,否則我怎麼會沒有那段記憶?」
達倫倏然起身,將溫特困在自己的懷裡,他低頭吻了下去,不想再聽到任何一個「死」字,他強勢地奪走溫特說話的機會,炙熱的吻如暴雨般盡數落下,發狠地侵略著溫特口腔里的每一寸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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