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安,雄父。」
「午安,溫特。」安格斯停頓了一秒,自己給溫特打的是專線,他們約定好,只有周圍沒有別蟲在時,才能接通,「伊萬·克萊蒙受傷的事,我聽說了。」
「雄父,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先問一問我的雄子,眼睛還疼不疼?有沒有受傷?再不濟,問我一句『吃飯沒』也行。」溫特摸索著找到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聽到終端那頭傳來了書籍翻頁的聲音,在科技發達的現如今,安格斯依舊很鍾愛紙質書籍和文件。
安格斯頭也不抬地問道:「眼睛還疼不疼?有沒有受傷?吃飯沒?」
「……」
「嗯?」
「不疼,沒受傷,沒吃飯。」
安格斯想了想,「那等我們聊完正事你就去吃飯吧。」
「真是謝謝你的貼心,雄父。」溫特覺得安格斯大抵是有點克他的。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的。」安格斯話頭一轉,又回到了正事上,「他受傷的事,是你做的嗎?」
溫特沉默不語。
而沉默就是他們之間的肯定。
確定了答案之後,安格斯又道:「溫特,還記得我教過你的嗎?」
溫特當然記得,那個安格斯曾教過他的如何使用精神力無形地殺死一隻雌蟲,保證不留下一點痕跡,也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只是將這一手段用在伊萬的身上,他多多少少有些遲疑。他問道:「假如我判斷失誤了怎麼辦?」
或許伊萬對於他受傷的內情並不知曉。
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伯里斯設下的詭計,騙了伊萬也騙了他。
「假如判斷失誤,你剛才就不會沉默。」而沉默恰恰就代表了溫特已經做了那件事,安格斯合上書,「溫特,你是死過一回的蟲,別讓你的心軟和信任再害你一次。」
「……」
溫特輕呼一口氣,「知道了,雄父。」
正事聊完,安格斯照例又詢問了一些他的近況。聊著聊著,溫特就忍不住問道:「雄父,我和達倫結婚了,你不驚訝嗎?」
「結婚是什麼令蟲驚訝的事嗎?我也結過婚。」安格斯想了想,補充道,「我還看過別蟲結婚。」
「……看來您的腦袋裡只有事業。」溫特默默吐槽,不過很快他又想起了達倫哄騙他不能離婚的事,既然這事是假的,那麼很可能之前的話也是假的。
也許他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從安格斯的口中套一套話。他不該忘記安格斯也是個已婚蟲士的事情。
溫特試探道:「雄父,你和雌父剛結婚的時候會天天接吻嗎?」
終端那頭沉默良久。
沉默就代表肯定,看來達倫和柏郁都沒說謊。溫特又問:「那你們為什麼現在不用天天接吻了?是向婚管會遞交了申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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