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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也據理力爭:「那程姑娘分明是我先遇到的,你半夜邀她去你房中,是何居心?」

「我什麼居心你不明白?你要是個大善人,就應該讓她一個人住!而不是住在你的房中!」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兩人越吵越凶,沒兩句就又動起手來,薛逸清從謝輕逢身後探出頭看熱鬧,津津有味:「看樣子是在爭風吃醋呢,不知道是哪位國色天香的姑娘,值得他們大動干戈?」

謝輕逢對姑娘沒興趣,越過房中廢墟,無視纏鬥中的兩人,拿了佩劍,轉身就走。

「你又是誰?好沒眼力見!本爺在這裡教訓下等人,識相的就滾遠點!」那錦衣修士是個有背景的,目中無人慣了,見謝輕逢不將他放在眼裡,又逞起威風來。

謝輕逢腳步一停,薛逸清怕他起衝突,在後面悄悄扯他袖口,前者卻仿若未聞,只眯了眯眼:「……你說什麼?」

他在藏鏡宮呼風喚雨,人人畏懼,沒想到來七弦宗的第一天就被找茬。

那錦衣修士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遍,沒看到腰牌或者門符,便以為謝輕逢是個沒背景的散修,越發囂張起來:「你不服氣是不是!知不知道本爺是誰?信不信本爺明天叫人打斷你的手腳,把你扔到七弦宗山門口餵狗?!」

薛逸清:「謝兄……」

勸慰的話還沒出口,一道凌厲的銀芒閃過,登時滿室銀輝,那跋扈的修士還來不及慘叫,脖頸就纏上一卷銀鞭,謝輕逢語氣不善,面上卻沒什麼表情:「何必等明天?不如趁現在。」

那錦衣修士命脈被擒,呼吸不順,哆哆嗦嗦,仍舊梗著脖子逞凶:「你快放了我……我爹可是凌霄堂堂主,我要是出了事,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謝輕逢嗤笑道:「凌霄堂?還以為是什麼名門正道,原來是個不見經傳的野雞門派。」

錦衣修士被劈頭蓋臉羞辱一通,心知今日是怕是遇到大人物了,但面子下不去,只能惱怒道:「你…你又是何門何派?竟然敢不把我凌霄堂放在眼裡!」

謝輕逢輕聲道:「我敢說,只怕你不敢信。」

銀鞭一卷,房中兩道人影砸出門去,雙雙砸了個狗吃屎,兩人正頭暈目眩,鬼哭狼嚎,一抬頭,一方雪色衣擺緩緩行來,那白衣修士已然收起銀鞭,神色自若地從他們身邊走過,錯身時只留下涼涼的一句:「我今日心情好,不想見血,你們若還想活,就滾遠點。」

無形威壓襲來,二人登時噤若寒蟬,再不言語,圍觀的人也不出聲,只提溜著眼珠在謝輕逢和兩個修士間打轉,薛逸清和季則聲全程圍觀,哪見過這麼大陣仗,前者緩緩回神,試探著跟上謝輕逢:「謝兄消消氣,大不了我們換個房住,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來參加迎道會的修士魚龍混雜,引人注目反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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