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開門,季則聲的背影卻闖入視野,謝輕逢一頓,對方卻聞聲轉過頭來,露出一個笑來:「師兄又要去買早點?」
謝輕逢不明所以,只「嗯」了聲。
季則聲也知道這位師兄的古怪性情,對方每天早起,也不修煉,只是為了晃到外門弟子的膳堂去吃早點,讓人很不理解。
季則聲微微笑道:「師兄今早可不必去,我已為師兄熬了粥,馬上就能喝。」謝輕逢昨日為救他重傷落水,昏迷一整天,他本就過意不去,想到謝輕逢醒來後還要勞累半個時辰出去買早點,更覺不安。
昨夜回房後,天快亮時他就去膳堂借了米和白糖,熬了甜粥。
謝輕逢內心複雜,他重傷是假,昏迷也是假,他不過假意中掌,美美睡了一覺而已,要說身上的傷,說不定還比不上季則聲肩上和後背。
結果這個二傻子回房之後不睡覺,居然連夜給他熬粥,謝輕逢道:「……下次別熬了。」
季則聲卻道:「師兄擔心我手藝不好?我六歲時就學做飯了,熬粥應當沒有問題。」
謝輕逢:「……」誰跟你說這個。
季則聲又問:「師兄喝粥嗎?」
謝輕逢:「喝。」不喝白不喝。
謝輕逢終於相信季則聲前二十年都在山裡砍柴了,這純潔無瑕的樸實感,哪像是經歷過人心黑暗的掛逼男主,明明像個涉世未深的傻白甜。
他喝著清甜的白粥,只覺口齒留香,心說六歲就學做飯的手藝到底不一樣,季則聲坐在他對面,姿態矜持地喝著自己的。
季則聲不言不語時,其實很有點沉靜疏離的意思,山門前初見時謝輕逢就這麼覺得,但這種冷淡和謝輕逢又不太一樣,謝輕逢習慣了當上位者,姿態矜傲,惹人討厭;但季則聲只是單純話少,性情內斂,熟稔起來後便對人掏心掏肺。
可原著的季則聲不僅不擇手段,卑鄙無情,還時常為了達成目的,花言巧語,對女人騙身騙心。到結局時,他坐擁權勢和女人,正邪道惶恐拜服,然而腳下成片枯骨,身後全是血路,和如今的季則聲比簡直像人格分裂。
謝輕逢開始好奇:「你當初為何上七弦宗?」
季則聲道:「不瞞師兄,我十歲那年,爺爺生了場重病,一名老道偶然路過,治好爺爺,又送了我本秘籍,說修道者福壽綿長,可抗天命,我因此入道。」
「我及冠時,爺爺年邁不支,撒手人寰,他給了我一塊隨身玉佩,我才知道自己是被收養的,我將他入殮安葬後來到七弦宗,除了潛心修道,也是為身世之故。」
這題謝輕逢會,季則聲的身世是到原著後期才揭曉的,但因為涉及到他第四個正宮老婆公冶嫣身世,所以原文裡並沒有過多提及,只是寥寥幾筆,謝輕逢只知其母是太衍國皇脈,其父是某位修真界隱退大能,可謂金枝玉葉,貴無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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