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誆騙我師弟,置他於死地,又想殺人奪寶,我不過隨手教訓幾下。」
他如此雲淡風輕,仿佛話家常一般,執事長老上次沒罰成他,早就心生不滿,聞言又問:「那他們身上的妖獸內丹呢?」
「在我手裡。」
「你——」執事長老氣得一梗,「明明是你出手傷人,枉顧同門情誼,奪人所愛,如今卻大言不慚!你簡直荒謬!」
謝輕逢皺起眉頭。
季則聲眼看師兄被誤會,立馬道:「長老息怒,師兄所言句句屬實,是他們動手在先,我和師兄為自保才還手的,殘害同門之事我們不會做,他們因鬼蜘蛛而死,和師兄無關。」
執事長老油鹽不進:「你與他同門情深,說話有幾分可信?難道就不會互相包庇麼?」
季則聲繼續講道理:「若長老不信,可以詢問藥宗的薛逸清和曲新眉,還有合歡宗的如月師姐,他們都可以為我和師兄作證。」
曲新眉是掌門獨女,金枝玉葉,有誰敢惹她,上次就是她向曲鳴山求情,幾人才逃過一劫,執事長老冷笑道:「藥宗那兩位弟子和你二人交情匪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至於合歡宗,她們一貫巧言令色毫無底線,誰知道你們私下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季則聲沒想到他會說這麼難聽的話,就連田中鶴和天陽子都聽得皺起眉頭,田中鶴道:「執事師兄……」
謝輕逢算是明白了,今天這死老頭就是來找茬的,就算他實話實說,也必定會被潑髒水,他冷笑一聲:「恕我直言,這地上八位同門,都是你執事長老門下吧?」
執事長老雖執掌戒律,但也負責教導七弦宗的體修,謝輕逢見這幾人個個生得魁梧,對敵時又無兵器符籙,多少猜到幾分。
執事長老一頓,冷聲道:「是又怎樣?」
謝輕逢「哈哈」一聲,仰頭對著座上的執事:「你身為執事長老,掌管七弦宗戒律,卻教出這群狼子野心,殘害同門的弟子,你不應該為此感到羞恥,先自罰服眾麼?」
堂內站著三四十人,都是七弦弟子,聽謝輕逢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登時一片譁然,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戒律長老握緊座位的扶手,手背青筋暴起,力氣之大竟然生生把木頭椅子掐出幾個指印,若方才還是怒氣,現在都是殺氣了:「你說什麼?」
謝輕逢不緊不慢:「先不說仙首會並無不可搶奪妖獸內丹的規定,既然大家默許可以仗勢欺人,他們技不如人,被我拿了也無可厚非;何況他們誆騙我師弟,讓他一人對戰化神期噬火獸,重傷墜崖,如此心術不正之徒,我殺他們都嫌髒手。」
「你借勢弄權,公報私仇,還未查清事實就像將罪名加諸在我們身上,執事長老,你看不起合歡宗女修,又出言譏諷,但人家至少敢作敢當,絕不會這般小人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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