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逢一把摟住,面對面躺著,仔細算算,季則聲已經兩個多月沒來鑽他的被窩了,之前是西陵無心怕他和季則聲生米煮成熟飯不好交差,後來又去了雪域,同床共枕更是久違,如今季則聲自責地要死,乖乖摟著他的腰,恨不得自己也變成一個暖爐。
懷裡的人暖是暖,但他腳邊還有幾塊取暖的晶石,暖爐也燒得很亮,季則聲又多加了一床被子,還沒十分鐘,謝輕逢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烤,已經快熱死了。
他也是嘴賤。
季則聲也和他不相上下,明明被捂得渾身發燙,額發都生出了細汗,但覺得可能師兄是病人覺得冷,所以就算熱也抱著謝輕逢不放。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謝輕逢幽幽道:「我要熟了。」
季則聲一頓,慢慢放開他:「那我下去。」
「不用,」謝輕逢伸手在被窩裡摸了摸,把那幾個保暖用的暖晶全丟下床,又把最上面的被子踢到腳邊,才轉身摟住季則聲,手背擦過他綴著細汗的額頭,他忽然靈機一動。
「是不是太熱了?太熱就把里衣也解開吧。」
放在平時,季則聲肯定還要問兩句為什麼說兩句不要,可是現在他對季則聲是予取予求,謝輕逢讓脫衣服,他也二話不說就解開了。
「半個月不見,你是不是瘦了些?」謝輕逢碰上季則聲瘦削的下巴,後者下意識縮了一下,認真叮囑他,「師兄還在養病,要好好休息,多睡覺。」
謝輕逢道:「可我現在不想睡。」
他已經睡了半個月,再睡就真的不太合理了。
季則聲登時想起他的傷口:「是不是傷口還在疼?」
廢話,誰心上被捅一劍不疼,這不是明知故問。
但謝輕逢把這句話咽了回去,要真說出口,待會季則聲又要躲在被子裡掉小珍珠,受罪的還是他:「一點點……師弟幫我吹吹就不疼了。」
季則聲一愣,終於意識到謝輕逢在開玩笑:「謝輕逢……你又在逗我。」
謝輕逢卻嘆了口氣,右手捂著胸口的繃帶,悲哀道:「我就知道,西子捧心才能引人垂憐,我這樣的只會遭人嫌棄罷了……」
他語氣如常,季則聲卻偏偏聽出了哀怨,呆了呆,趕緊把謝輕逢捂在胸口的手拿開:「師兄,不要碰傷口。」
謝輕逢翻了個身:「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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