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搞不明白謝輕逢為什麼這麼大膽,為什麼毫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他只是輕輕朝著太陽伸手,謝輕逢卻強硬地把他拖到光下,指著太陽問師弟想不想要,要就給你射下來。
他看著謝輕逢似笑非笑的眼,都能猜到如果鬆開手,師兄唇角一定帶著淡淡的笑意,又淺又壞。
他的心跳得厲害,一瞬間居然說不出什麼質問責罵的話,只是慢慢鬆開手,盯著其他兩人意味不明的目光,緩緩坐直了,又恢復了正直挺拔的氣勢,不像是剛親完嘴,像是剛打完坐。
謝輕逢心知小師弟比含羞草還害羞,被自己這麼親一頓估計發好一會兒懵,看見小師弟坐直了,離自己遠了些,但好歹沒被心魔影響,也沒說什麼。
下山的路蜿蜒曲折,又遇大雪,為避免翻車,所以馬車行來格外緩慢,幾人坐在車內,搖搖晃晃,又都不是話多的人,乾脆都靠著車壁閉目養神。
謝輕逢舊傷未愈,心口又有新傷,故而也閉目養神,只不過方才和公冶焱一見,無形之中發現了驚天大秘密,又忍不住思索。
原著里就曾簡單提及季則聲的生母是太衍國皇脈,生父是修真界大能,可如今他們和這位還沒死的太衍國太子公冶焱碰面,卻發現季則聲眉眼輪廓和這位太子有五分相似,讓人如何不意外。
公冶嫣是太衍國公主,而季則聲是太衍國皇脈,已知季則聲和公冶焱長得像,已知公冶嫣和公冶焱是龍鳳胎,那季則聲和公冶嫣……
謝輕逢越想越不敢想,又想到原著里公冶嫣是季則聲的正宮皇后,登時又一陣惡寒。
這種傻逼無腦種馬文到底是誰寫的?惡俗,簡直惡俗!
他閉著眼睛,面上不顯,內心卻早已驚濤駭浪,只要代入到身邊這個季則聲身上,他就一陣心梗,傷口又要發作了。
但懷疑歸懷疑,真相不能不無視,何況季則聲上七弦宗最大的原因就是尋找父母的下落,待他偷完文玉蓮子修復內丹,一定要找個時間帶著季則聲去太衍國看看情況。
記下一樁要做的事,謝輕逢又安心些,他睜開眼,又仔仔細細看了一眼這位太子殿下,發現他和季則聲的相似其實很巧妙,是很彆扭的相似,非要舉例子,那就是讓季則聲或者公冶焱兩人中的其中一個變成女人,再把兩張臉放在一起,就能感受到驚人的相似之處。
若非每日和季則聲朝夕相處,就連謝輕逢也很難看出異常。
端詳完這張臉,謝輕逢就移開了目光,他怕再看下去就忍不住動手,長得這麼像小師弟他看著不太爽。
他重新閉目,放空心神,聽著車輪滾動的聲音,計算著下山的時間。
然而靜默之中,他卻感覺右邊垂在座椅上的袖子動了動,有東西順著貂裘的下擺鑽了進來,做賊一般,動一會兒停一會兒,他心念一動,似有所感,卻沒有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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