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封信和那二十四具教眾屍體,就是戰令。
謝輕逢將書信仔細讀完,半晌卻露出個譏諷的笑意。
季則聲聽他笑,也接過信來,半晌才道:「他們竟是這般打算。」
嗔殿主人道:「宮主,七弦宗竟如此大膽,敢在我教外挑釁,是否要屬下帶人前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季則聲動了動唇,尚未說話,就被謝輕逢打斷:「不必。」
他一開口,眾人自是面面相覷,季則聲也不知作何想法,只點點頭默許他繼續。
謝輕逢卻沒問了,只問起了憎懼二人:「先前要你們追查有人冒充藏鏡宮之事,這三年進展如何?」
憎主道:「七弦宗一戰之後,那些偽裝成本教修士的黑袍人都消失了。」
懼主道:「屬下無能,請宮主責備。」
他二人話才說完,卻不由怔愣,再一抬頭,卻發現拿著書信侃侃而談之人並不是已死去的謝輕逢,只是新任宮主的一個男寵罷了。
謝輕逢聽罷,卻不由笑了笑,如今想來,這群冒名的黑袍人雖自十年前就出現了,但要說是大張旗鼓行事,是自他臥底七弦宗才開始的,執事長老之死,才是引他上鉤又栽贓嫁禍的好時機。
他只是偷了個蓮子,這人卻把這麼多罪名都加諸在他身上。他一時不知該說是他們魔道太善良,還是正道太邪惡。
如今聯合眾仙門討伐藏鏡宮,又仗著謝輕逢墜崖身死,藏鏡宮群龍無首,更是百口莫辯,所以才這麼名正言順。
但按書信來看,他們必定不知道季則聲繼位藏鏡宮主一事,只會覺得謝輕逢墜崖,而教眾們仍然鍥而不捨尋找他們的宮主。
以前是他們在明,敵人在暗,如反過來了。
他思索片刻,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只道:「他們既然將書信送到家門口了,我們又怎能不回應,嗔殿主人帶八百教眾到魔林邊境與他們叫陣,不必動手,只叫陣即可,你們的任務是氣死他們,然後再安全回來,不必動手。」
「憎懼二人擅長隱匿潛行,兩邊叫陣時,我要你們去他們陣營里偷兩個人出來,到手之後自有右護法接應,稍後左護法會將畫像送到。」
「恨殿主人,你擅長岐黃藥理,給你十天,我要你把修真界所有有關修士金丹的邪術法門都整理出來,編寫成冊,然後交到宮主手中。」
「其他人暫時待在藏鏡宮,無事不必下峰。」
他一字一句,調理清晰,不像什麼天真無邪的男寵,倒像是睥睨江山慣了,眾人只覺得一股熟悉的壓迫感撲面而來,皆是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謝輕逢一頓,心知失態,轉臉看著季則聲,低聲道:「宮主,您覺得屬下說得怎麼樣?您滿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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