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逢:「不行,萬萬不可。」
季則聲不解道:「為何?」
謝輕逢心知不能再瞞下去了:「其實那天晚上你只是咬了我一口,其他的什麼都沒做。」
他拉開肩膀的衣服,露出一個圓圓的牙印,還有兩個深深的虎牙洞:「我這具身體是紙做的,一沾水就化了,又怎麼能和你做那種事呢?」他現在胸口也開著個大洞,是被季則聲的眼淚哭濕的,要是現在拉開,肯定能嚇暈一堆人。
他斷了只手,胸口開了個洞,肩膀上還有個牙印,什麼都做不了。
季則聲聽完卻怔住了,神情失落:「你說過不會再騙我的……」
謝輕逢怕他又不高興,趕緊把人摟過來,笑了笑:「你的老婆本師兄已經收下了,師兄的藏鏡宮現在也歸你管,還怕師兄會賴帳不成?」
季則聲聽完,卻慢慢推開他,把那一個個金光璀璨的箱子蓋起來,不讓他看了:「你什麼時候把身體找回來,我什麼時候把老婆本送給你,否則你連藏鏡宮也別想拿回去。」
算是鬆口的意思,既然季則聲這麼說,他也鬆了口氣,只就著 被鐐銬鎖住的一隻手,勾著季則聲的腰把人帶了回來,兩人坐在獸皮毯上,季則聲才要動,卻感覺一隻帶著鐐銬的手環在他腰間,像是丈量尺寸一般。
人長高了,腿變長了,腰還是那麼細,謝輕逢還頂著一張邪氣少年的臉,如今識破了身份,季則聲很不習慣,只能轉過頭去:「你不要用這張臉……」
謝輕逢卻不依不饒,貼著他的耳朵笑笑:「之前不是很會說麼,一會兒讓『大牛』爬床,一會兒又讓坐你腿上,我看你對這張臉可是喜歡得不得了,現在怎麼不許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季則聲的腰帶,冰涼的鐐銬貼著他的皮膚擦過,慢慢摩挲著,最後轉到季則聲後背那條長長的新疤,季則聲後背一緊,有些不自在得往前挪了挪,謝輕逢卻故意伸手,指尖碰上了粉色的傷痕:「怎麼弄傷的?」
季則聲卻頓了頓:「傷疤是男人的榮耀,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
這就是不願意提的意思了,謝輕逢也不逼他,遂放開後背傷痕,轉到他嘴角的血跡,擦了擦:「無緣無故,怎麼突然這樣……」
他探過季則聲的丹田,倒是沒什麼大礙,可是方才季則聲情狀,他全然看在眼裡,又哪裡不知道異常,想必是他這幾年修為突飛猛進留下了什麼病症,又或是一直被心魔纏身,故而身體羸弱,情緒一有波動,就會怒急攻心,損害自身。
其實吐血的症狀並不是在最近才開始的,仔細算來,應該是從謝輕逢墜崖假死拿一晚開始的,季則聲當夜怒急攻心昏厥,後來時不時就吐點血,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
其實他早知那是心魔侵體,心智受損之故,可謝輕逢身死,他也顧不得什麼心魔不心魔。
即便是如今,他也不願舊事重提,只是抓住謝輕逢的手,放到自己腰間:「你別說話了師兄……」
這還沒在一起就開始嫌他囉嗦,他心說這個小師弟是真要騎他臉上來了,惡念乍起,想起什麼來:「還記得之前仙首會,師兄在懸崖底下幫你做過的事麼?」
季則聲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怎麼會不記得,謝輕逢替他解了情毒是真,但他破了皮半個月都走不了路也是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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