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當師兄是個尋常人,會有貪念,也會有心軟的時候。」
只是以往貪念尤甚,現在心軟的時候多些。
季則聲靜靜聽著,忽然伸手攬住謝輕逢的脖頸:「可若無師兄,也無今日之我。」
謝輕逢,頓了頓,實話實說:「師兄亦然也。」
二人貼得近,又說了這些掏心窩子的話,心暖了,身子也暖了,不知不覺就天雷勾動地火,相擁著摩挲起來。
謝輕逢撫開季則聲臉上的碎發,低聲道:「你臂上的心魔線是不是又長出來了。」
季則聲根本沒注意長沒長,只是攬著謝輕逢的脖頸,低低說了句「嗯」。
謝輕逢正要翻身將他按住,季則聲卻搶先一步坐在他腿上,按著他的肩膀。
「師兄,我想在上面自己來……你抱著我就好了。」
他自詡熟讀各類風月話本,學富五車,非要自己來才行,殊不知是個理論上的巨人,每次都讓謝輕逢不上不下,最後惹急了人又要被好好欺負一頓,哭得稀里嘩啦。
謝輕逢道:「噓,你養的魚還在隔壁睡著呢。」
季則聲如夢初醒,渾身一僵,又從他身上爬下來:「那還是不要了……」
一想到隔壁還有個孩子,他就沒臉做這種事。
謝輕逢幽幽道:「是了,他在不方便,那我明天把他扔回海里,我們想幹什麼都行。」
季則聲一聽,急道:「不要扔,你不是還要再養他三天嗎?」
謝輕逢道:「看來真是有了魚就忘了師兄,師兄就是塊破布,隨隨便便就能扔了。」
季則聲琢磨了一會兒:「他只是個小孩,師兄何必吃他的醋?」
謝輕逢翻了個身:「唉。」
季則聲把他掰回來,謝輕逢又轉回去:「唉。」
季則聲無奈道:「好吧好吧。」
遂解了衣裳抱過去,謝輕逢在小鮫人那邊下了禁制,其實什麼也聽不見,他只是看著季則聲一驚一乍的模樣,壞心泛濫罷了。
若小鮫人魚尾撥水時霏霏小雨,那榻上就是海上風暴,謝輕逢此人,看著人模狗樣,還有點冷淡無情的意思,誰都想不到他在床上是個橫行獨斷的暴|君,不管怎麼求情,都無濟於事。
那木床吱呀作響,季則聲喘不過氣,還怕吵醒旁邊的小鮫人,只能埋在枕頭上流眼淚,偶爾從喉嚨里發出嗚|咽聲,謝輕逢見他隱忍不發,眼底暗色涌動,破|壞欲又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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