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往那正殿的棺槨之中一探,卻發現棺中被法陣包裹,像是為刻意避開他人窺視所為。
好在他已經是大乘期,這種法陣難不倒他,他的神識順著棺槨縫隙鑽進去,不見亡人的屍體,卻只見一截穿著壽衣的木頭。
謝輕逢:「?」
公冶焱在搞什麼鬼?
他慢慢收回神識,又看向公冶焱通紅的雙眼,越發不明所以。
時辰已到,禮官唱過,起棺下葬,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跟在後面,二人又跟著公冶焱上了太子的馬車,謝輕逢終於找到機會開口:「那棺槨之中並無屍體,真正的公冶嫣在哪裡?」
公冶焱聞言頓了頓,拭淚的動作都緩了下來,她看著謝輕逢,忽然笑了笑:「……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又何必多此一問。」
「我就是真正的公冶嫣。」
「這世上從來沒有太子公冶焱,但從今天開始就有了。」
公冶嫣一死,她再也不用偽裝兩幅身份在陰險的朝堂求生,也不用擔心身份隨時暴露。
謝輕逢對此早有心理準備,畢竟原著里就有端倪,但季則聲顯然準備少了,聽見公冶焱這麼說,他也愣住了:「……你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是為了什麼?」
公冶焱笑笑:「我是太衍的太子,當然是為了繼位啊。」
「若是公冶嫣,那她一輩子都沒有繼位的可能,若換成公冶焱,只要盡力,就能有一線希望。」
「這還要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們,也沒有今日的我。」
謝輕逢忽然想起原著里太衍國太子暴斃一事,又想起先前她就算重傷瀕死,也要拖著殘軀回太衍國。
若是再晚幾日,此刻暴斃發喪的應該就不是公冶嫣了。
謝輕逢和季則聲都不是笨蛋,她只說了幾句話,兩人就在腦子裡理清了前因後果。
可為什麼?動機是什麼?理由又是什麼?
察覺到二人的不解,公冶嫣忽然笑笑:「二位想不想聽一個故事,一個在冬日里的故事。」
「那是一個冬天,我的生母帶著夫君跨海而來,他們想來這邊做生意,掙夠了錢再回中原,他們在這裡呆了三年,帶著滿滿一箱珍珠登上樓船,準備回鄉。」
「可是他們遇上了即將要登基的太子殿下,也就是我的生父公冶辨。」
「他殺害了她的夫君,將他的屍首和珍珠一起沉入海底,又將我的生母帶回太衍國,不讓她死,又逼她做妾。」
「三年以後,歷帝登基,我的母親也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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