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的三文錢和富人的三文錢對資本家來說毫無區別,在師兄眼裡卻不一樣,如果一個很少被愛的人竭盡全力來愛他,他又怎麼捨得拒絕。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慢慢的季則聲就安靜下來,他靠著謝輕逢睡熟了,回棲鳳園的時候管家還以為他受了傷不能走路。
兩人回到院子裡時,公冶焱已經等候已久,她傷勢未愈,但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手裡握著一封染血的密信。
謝輕逢微微一頓:「信到手了?」
公冶焱點點頭:「怕你們等急了,就提前用玉璽開了天機匣,搖光公主的遺物果然被那個老東西收起來了。」
她看了一眼季則聲,又聞到空氣里的酒味,嘆了口氣:「他既醉了,這信你就明天給他看罷。」
謝輕逢收了信,卻沒立刻打開,只是看著公冶焱:「再過三日就是登基大典,帝路漫長,不能回頭。」
原著里季則聲在太衍國登帝,是他龍傲天之路的真正終點,也是他暴君之路的開端。
他的心智終於被摧毀,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邪尊,剛入七弦宗的季則聲早已不存於世,只有一個凌駕四境,我行我素的邪尊。
謝輕逢當時原著,看到這裡時確實挺爽的,畢竟男人的野心無窮無盡,即便他的手段再不光彩,再惹人詬病,但和他的至尊之路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可如今真正的季則聲趴在他身上睡得安穩,喝醉了都惦記著親爹還要不要他,再一細想就不覺得爽了,把一個人活生生逼成另一副模樣,到底爽在哪裡?
公冶焱知道他是好意,卻只是笑笑:「我早就不能回頭了……以前我只想殺了公冶辨把母親放出來,於是我卯足勁和他們斗,可再回頭時,我已身陷權勢,不能自拔。」
「死生自有天定,不必為我擔憂。」
說完她又自我寬慰:「其實比起做修真界的花瓶美人,這樣也不錯。」
謝輕逢笑笑:「我們明日啟程,怕是看不見你登基的盛景,先替師弟賀過。」
公冶焱說了句「多謝」,轉身要走,又把腰間的玉牌取下來放在桌上:「這是帝令,可隨時來棲鳳園拜訪,也祝你們一路順風。」
她說完就走了,謝輕逢看著她挺直的背影和明黃的衣袍,沉默片刻,慢慢關上了門。
那帶血的密信被人打開過,因為過了太多年,筆跡已然模糊不清,謝輕逢取出密信,沒看見任何文字,只找到一張地圖。
地圖上只圈出了一個位置,離太衍國不近,卻也不遠,御劍約莫一天一夜,乘船大概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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