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千秋看向大壯，「你試。」

大壯是三人里境界最高的。

他得令之後，將手搭在了布袋上。

然後……像是觸碰到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布袋，根本無法窺見其中任何空間。

大壯不信邪地加大輸出，臉色漲得通紅。

褚千秋見狀，心裡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他扭頭看向三狗子：「你來！」

一炷香後。

三人皆用手托著下巴，死盯段林玉的布袋，神色憂愁又難看。

——這布袋，居然真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布袋。

根本不是什麼乾坤袋。

褚千秋狠狠皺眉：「失策了，浪費口舌騙了一個布袋回來。」

大壯：「還很醜！」

三狗子摳了摳臉，抓耳撓腮：「那他是怎麼從這個醜陋的灰布袋掏出這麼多東西的？」

二條沉默許久，道：「確實有些奇怪。而且懷疑咱們這位小師弟身份有古怪。」

褚千秋抬頭看向二條，詫異地挑了挑眉，「挺敏銳。」

不愧是他最得力的狗頭軍師。

自己這個知曉劇情的穿越人士知道他奇怪不算稀奇，二條居然自己發現了。

從一開始他就發現段林玉有問題，拿走了主角受月初白的入門第一，但除了這個第一外，他似乎不爭不搶的，便也沒有影響到整個世界線的發展。

入了宗門之後，段林玉的存在感變得非常低。

低到什麼程度，他消失不見的時間裡，包括自己在內所有人都似乎遺忘了他，就像是問天宗從來不曾有過這麼一號人似的。

不僅如此，就連這次的宗門結課考核。

段林玉他缺考，都沒有人發現。

整個姓名公布榜單上，完全沒有他。

要不是自己當時總覺得漏看了什麼，也和其他人一樣想不起來段林玉。

二條摸了摸下巴，問：「大師兄，你覺得他是什麼人？」

褚千秋敲著桌子思索，實話實說：「不知道。」

他就一破看小說的。

來這裡還沒多久，光顧著搞事業了，褚千秋一直沒來得及認真琢磨這個新冒出來的小孩到底是什麼成分。

雖然知道出了這個一個變數，但段林玉沒有影響到自己。

三狗子也摸著下巴思考，只覺得胡茬扎人，什麼都沒思考出來。

解決不了問題，於是擺爛選擇當提出問題的人：「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他明天還來蹭飯的話，咱們要趕走他嗎？」

分不清是敵是友的人，留在身邊始終是個禍害。

二條搖頭：「我建議不要這麼做，咱們暫時不知道他到底實力如何，先不要惹怒他。況且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他心性單純，似乎涉世未深，咱們可以好好教養，就算不能為我所用，日後也可避免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