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千秋沉默了。

他是一直想要段林玉, 但不是這個「要」。

但是話又說回來……段林玉是先天靈寶，先哄騙到手再說。

思及此，褚千秋的眼神都變得柔和了，他輕輕抱了抱段林玉, 「嗯, 我不喜歡素艾, 對他說的話只是逢場作戲，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

段林玉的耳朵更紅了：「小師兄。你為什麼不驚訝我的模樣……其實，我……我不是人。」既然都表白了, 段林玉想要坦白。

褚千秋聞言，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巴，然後捧住段林玉的臉回答：「我喜歡的是你，跟你長什麼樣子沒有任何關係，跟你是什麼也沒有任何關係, 哪怕你只是一根木頭棍，我也喜歡你。」

褚千秋的眼神迷戀地望著段林玉：「以後不要給任何人看見你這個樣子，師兄會吃醋的。」

段林玉緋麗的臉一片滾燙，他捂住自己的臉, 覺得心跳的特別快。

他跟小師兄是雙向奔赴。

忽悠得差不多了, 褚千秋把他推開：「好了，天晚了, 你先回去睡吧，我明日還要早起。」

段林玉聽話地點頭。

腳跨出門口，段林玉忍不住扭頭看褚千秋, 他穿著一身雪白褻衣半倚半靠在床頭, 溫柔地對他露出好看的笑，「阿玉, 好夢。」

段林玉：「小師兄好夢。」

夜裡的風也不冷了，段林玉頭髮昏地回到房間。

金啾啾坐在床上等他，看見他回來，忍不住問：「小段你去哪裡了？」

「我去給小師兄送衣服。」段林玉坐在床上，他說完，還是鑽進被窩裡，然後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在床上滾來滾去。

金啾啾：「你傻掉了？」

段林玉終於平靜下來，他把自己的腦袋從被子裡探出，嚴肅而認真地望著金啾啾：「小師兄不喜歡素艾。他在九狐仙城的時候，只是在跟素艾逢場作戲。」

金啾啾：「小爺知道啊。」

段林玉又高興了起來，「我也知道了。」

金啾啾將自己團到段林玉的腦袋上，調整了個睡覺的姿勢，繼續說：「小褚他誰都不喜歡，這傢伙只喜歡自己。」

段林玉從被窩裡坐起來了，他把金啾啾抱去，舉到眼前：「不對。你不了解他。」

金啾啾：？

我是他的靈寵啊，他的心思沒有人比我更懂！

但段林玉很是斬釘截鐵。

他盤腿坐著，手戳金啾啾的鼻子：「你，根本不了解他。」

金啾啾疑惑的眼神中，段林玉臉上又浮出紅暈來，他把金啾啾抱在懷裡，一臉開心地小聲自語：「……你們都不了解他。」

他喜歡我。

……

第二日褚千秋下山。

幾位峰主和他們的親傳弟子都在生靈的問天宗大門下送他離開。

褚千秋一一跟他們擁抱送別。

段林玉也來了。

他雖然還是那副普通少年的模樣，但是穿了身新衣服，跟褚千秋差不多色系，是他剛搬到小院落時褚千秋給他置辦的，他嫌顏色顯眼一直沒穿過，但是現在卻覺得這個顏色很好，跟小師兄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