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延市離州海市坐高鐵不到一個小時,加上又是楊局的親生女兒,賀烈不介意跑這一趟。
楊局咳了一聲道:「這是私事,本不想麻煩你們,但是芮靜的性格你也知道,不讓她往哪裡鑽她就偏要去鑽。哎。」
在一旁的孫飛晨也眨巴著眼睛想去,結果他手上的文書工作一時脫不了手,只能含淚請求樓月西給他帶只當地特色的板鴨回來。
於是六月十七號上午,賀烈和樓月西二人就坐高鐵來到了輿延市。
「哥!」兩人剛出安檢,就見一個齊耳短髮的少女趴在欄杆上張望,一見到賀烈,她的眼睛唰地亮了起來,「這邊!」
「哥,我上大學了你都不來看我!」
「這位就是月西哥是吧!」她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楊芮靜,是十九隊預備役!」
顯然她對鬼怪的世界也知道不少。
「預備個頭。」賀烈毫不留情地拆了她的底子,「好好讀你的書。」
「哥,你不能因為我小時候被騙進過河裡就絕了我長大想從事的職業吧!」楊芮靜嘟起嘴巴,「那時候我還小,還相信水裡唱歌的都是人魚啊……」
聞言,樓月西就知道了賀烈和楊局長為什麼對楊芮靜進入靈異局這麼反感了。
眼前這個少女應該能看見一些不屬於陽間的東西。
「啊,對了,我爸應該都給你們說了吧……」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不起啊月西哥,害你多跑這一趟。」
「其實……」
六月初,輿延市藝術學校的期末考試開始陸陸續續地進行了。楊芮靜考試都基本排在前面,只有最後一門是六月下旬。
六月十號那天,她閒的無聊,就和美術系的室友一起去了校美術館,參觀學長學姐的畢業設計。
她也不是美術專業的,繞了半圈後就呵欠連連,最後竟坐在一樓的藝術長廊里睡著了。
待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七點,她室友以為她早已回去了,巡場的大爺又太粗心,竟然將她一個人鎖在了美術館裡。
藝體學校的美術館是大落地窗的設計,彼時太陽西斜,幾近紅色的夕陽透過玻璃將整條藝術長廊映照,楊芮靜感覺眼前像是蒙了一層紅色的透明紙。
飽和度過高的紅色和橙色讓她下意識地感到心慌。
「——走廊里就我一個人。」
「我往外走,發現長廊盡頭的門被大爺鎖住了,可是手機又沒有信號。」賀烈發現楊芮靜雖然語氣一如平常,但眼下有一圈青黑,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這麼若無其事。
「我當時不該回頭。」她停頓了片刻,像是想起了當天的情形,神色惶恐。
藝術長廊當天掛的是美院學生的畢業作品,其中有一幅是等比例的人像油畫。
「她懷裡抱捧著一束雛菊……」楊芮靜回憶道,「我當時路過的時候還駐足看了一會兒,因為她的表情很怪異,像是很恬靜又像是很悲傷。」
「可當我回過頭去看時,她的眼珠子就對上了我。」她抓上賀烈的胳膊,「哥,那副畫是掛在牆上的,我在走廊的端頭,按理說我看不到她的正面,但我在玻璃上的投影中看到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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