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的雛菊應該是韓景和在寄託對戀人逝世的哀思。
可不斷增加到底代表著什麼呢?
「你在美術館時還想說什麼?」賀烈像是想起什麼,抬起眼看著樓月西。
當時樓月西話還沒說完,韓景和就走了進來,打斷了他的未盡之語。
就見樓月西的眼睛亮了幾分,裡面的笑意星星點點,看得賀烈嗓子莫名發癢。
他不自在地清清嗓子,這樣看他做什麼?
「超寫實油畫往往採用油畫罩染技術,簡單來說,罩染就是用一層透明的薄顏料覆蓋在一個已經乾燥了的畫層上,這個畫層既可以是厚的也可以是薄的。」樓月西解釋道。
「不過若要保證長時間的繪畫不出錯,色彩就不能厚堆,要儘可能的透明柔和的筆觸一層一層小心抹。」
「《抱雛菊的少女》的色彩失真應該就來源於畫層太厚。」
聽到這裡,賀烈抿唇道:「你的意思是,這層畫下面還有東西?」
「是。」
聽了樓月西的分析,楊芮靜連忙先給他倒了杯豆奶:「月西哥好厲害,竟然還懂畫!」
「略知一二。以前閒得無聊,隨便學學。」
「下面畫了什麼呢?難道要去問韓學長?」楊芮靜擰著眉,面色猶豫,「可如果他不願意說,我們總不可能把畫給剝離了吧……」
樓月西正色道:「我能看出來的東西,美院的老師也能看到,所以不一定能問出來什麼。」
「問不了韓景和,我們就換個問。」賀烈漫不經心地說道。
「問誰?」楊芮靜眨巴著眼睛。
「鬼。」賀烈和樓月西異口同聲道。
問鬼自然不能正午去。
中午太陽高照,陽氣充足,再加上賀烈這個人形避鬼符,就女鬼有心想見,也無能為力。
他們選擇了閉館之後。
閉館時間是下午五點半,夏日晝長夜短,太陽要六七點才會落,賀烈和樓月西慢吞吞從男廁走出來的時候,窗外還亮得很。
閒來無事,賀烈便跟在樓月西的後面逛起了美術館。
空蕩蕩的美術館裡只有兩個人的足音。
「賀隊,我現在再去一次長廊,你要不先去那邊坐會兒?」
聞言賀烈挑起眉毛。
樓月西伸手指了指周圍林立的石膏雕塑:「你覺得這有古怪嗎?」
石膏雕塑也是美院部分學生的作品,有半人身的,也有全人身的,應是要被撤出展廳而顯得有些雜亂。
天色已暗,廳內沒有開燈,白色的石膏人像都有著人形的輪廓,臉上掛著或是沉思或是痛苦的表情,但是眼睛處卻都是一片空白,讓他們通過眉毛、鼻子、嘴唇表現出來的情緒變得虛假而詭異。
「方才我過來是因為看到這裡有東西在動,可過來卻什麼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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