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的最後一句話是:
「那小鬼呢?」
「救出來了,在另一輛車上。」
樓月西回答道。
業火卷滿天空的時候,那個小孩又變為了人形從橫樑上摔下。樓月西對他遷怒,卻還是控制陰氣把他卷了出來,丟進了人群中。
這個小孩是人,否則很難騙過賀烈。
按照那人的手段,小孩的體內應該是被植入了一顆蛛卵,在合適的時候破體而出。
樓月西牽起賀烈的手,他的手掌被蜘蛛的步足刺穿,留下寸長的血洞,剛才已經被醫生處理過包紮了起來。
他把臉頰緩緩貼在賀烈的手背。
——
「嗚嗚嗚哥,你終於醒了!」
賀烈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楊芮靜放大的臉頰,她擦了擦腮邊的淚水:「我爸太過分了,這麼危險的事嗚嗚嗚……」
一旁的孫飛晨連忙按下呼叫鈴:「我讓醫生來看看!賀隊,你終於醒了!我都要擔心死了!」
賀烈的床剛被搖起來,就和門口的樓月西對上視線。
他還穿著那天皺巴巴的衣服,手上拿著白粥,發尾還有被煙火灼燒的痕跡。
「月西,你怎麼就回來了?你都守了兩天了……」孫飛晨詫異道,他發現一向講究、穿著妥帖的青年竟然還穿著那天的衣服。
更令他詫異的是樓月西看到賀烈時發紅的眼睛。
他快步上前擁抱住了賀烈。
孫飛晨:???
據他所知,賀隊好像沒有受傷到差點死了吧。醫生說昏迷原因是因為撞到了腦袋有點輕微腦震盪,還有一點中毒。
但是最嚴重的應該是肩膀。
是他和賀隊的兄弟情還不夠深厚嗎?為什麼他覺得樓月西把頭埋在賀烈頸窩處看著好像有哪點不對?
孫飛晨疑惑地歪著頭,一時之間病房裡安靜極了。
半晌,一旁的楊芮靜清了清嗓子。
「呃……護士待會兒過來換藥。」
樓月西已經站了起來,他將枕頭放在賀烈身後,又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了兩度,然後將還有些燙口的白粥端在了小桌子上。
孫飛晨莫名有種,是在下輸了的感覺。
賀烈的雙手還不能動,樓月西手裡拿著一根湯匙正在攪拌白粥使它的溫度變得更適口。
賀烈眼角一抽,絕對不能忍受自己一口一口地被人餵粥。
楊芮靜覺得病房裡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粘稠焦灼,她的眼睛從垂著眼晾粥的樓月西轉到眼角抽搐的賀烈身上。
不管怎樣,這個地方不能多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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