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烈的腳步沒有停。
樓月西聲音細弱蚊吟:「放我下來。」
「不放。」賀烈發出哼笑,「樓月西,你要我在大半夜守著你看你站軍姿?」
樓月西就不吭聲了。
遠遠地,山中小屋亮起的燈火如同墜落黑夜的星辰,山路崎嶇,燈火時隱時現。
樓月西伸出發軟的手撐起上半身,企圖掙扎,誰知賀烈這一步跨得有些大,帶來的慣性讓樓月西險些摔下去,好在賀烈動作快,將他向上一掂才把他穩在背上。
這一下,撞得有些狠了。
疼痛之下,樓月西什麼力氣也沒有了,只是伏在賀烈背上,不再言語。
賀烈突然開口道:「我一共就帶了兩套衣服。」
樓月西嗚咽兩聲,突然一下,就著賀烈沒受傷的肩膀咬了一口。
「嘶。」賀烈猝不及防,他嘴巴還不饒人,就感覺有大顆的水珠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熱的。
這是臊哭了?
樓月西很快鬆了口。
兩人沒再說話,剛到小院,賀烈還沒彎下身,樓月西就掙扎著跳下他的背跑得沒影了。
賀烈倒是不知道他能有這速度。
他摸了摸肩膀上的咬痕:「兔子急了倒是真會咬人。」
這把人臊哭了,可咋辦?
——
第二日,賀烈從廚房摸了兩個饅頭,準備給樓月西拿去。
不知道昨晚好面子的小少爺哭了多久,今天早上飯也沒吃,面也沒露。
他得給樓月西一個台階下。
待會兒把人惹炸毛了可怎麼辦?
結果樓月西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談季萌苦哈哈地在院子裡劈柴,他見到賀烈在客房門口,就說道:「月西今早被師父叫過去了,好像是去下棋。」
玄雲道祖是個典型的臭棋簍子,但他酷愛和人手談。知道的都避著他。他最近又愛上了下象棋,村門口的大爺看到他都會散開。
賀烈聽了停下了腳步。
死道友不死貧道。
樓月西脾氣應該挺好。
而在棋桌上,玄雲道祖正在和樓月西說話。
「響鼓才不用重錘,碰到那種實心的……」玄雲道祖用車吃掉了樓月西的馬,「得來點直接的。」
樓月西垂著眼睛,不動聲色地把卒跨過河,放棄了用炮吃掉的車的機會。
「多謝玄雲道祖點撥。」
玄雲擺擺手:「誰叫我那乖徒兒一線生機竟系在你的身上。」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