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地底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樓行鶴就更不用說了。
但無論如何,這個夜太長了。
賀烈有些煩躁地翻起衣服的口袋,摸了個空。
早就沒煙了。
雨絲毫沒有停的意思,他們找了個岩洞,因為怕被人發現蹤跡而沒有生火。
肖郁被綁住手腳,頭歪著,暈了。
因為他方才又開始掙扎而被少年面無表情地用槍柄敲暈的。
而少年蜷縮在賀烈旁邊,也閉著眼睛,瑟縮成一團。
八月份的天氣,就算是下雨也不會這麼冷。
賀烈感覺頭腦昏沉。
失血加發炎,而他身上沒有任何藥物,更沒有和外界取得聯繫的工具。
他本來想等天亮再出發,但是這個天亮遲遲不來。
不是他對時間的感知有問題。
是這裡有問題。
他模模糊糊地想。
進域了。
——
「賀烈,賀烈。」
呼喚他的聲音溫柔又熟悉,睜開眼睛,果然是樓月西。
賀烈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個青年。
和山林里那個過度孱弱又淡薄的影子相合。
「又做夢了?」樓月西問道。
賀烈點點頭,他的記憶正在復甦,他攏著眉心,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痛。
這樣一點一點擠牙膏似的想起,實在令人不太痛快。
「頭疼嗎?是我昨天講得太多了。」樓月西有些自責,昨夜他簡短地和賀烈概述了一下他們出了地宮的事情,然而發生的事情太過繁亂,三言兩語實在無法講清。
而且……有些話,他也無法開口。
那個剛從地底出來的少年,並不懂得人類社會生存的人情世故,冷漠又殘忍。
或許現在的他也是這樣。
只是包了一層溫和的外殼。
「別多想。」賀烈伸手撫他的背,一晃眼看到桌上的鬧鐘才七點。
今日起得怎麼這麼早?
賀烈正想著,就聽樓月西開口道:「剛才孫飛晨來電,說有一個任務,還沒有定人。本來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但譚局長有些擔憂,六隊放棄了,他正準備尋七隊隊長談談。孫飛晨聽到了些消息,連忙來問問你的意見。」
這齣什麼任務,哪一隊出任務,往往都是直接下通知的。
賀烈挑眉,不知道是什麼任務才能讓譚局長還得先和隊長談談才能定下來。
看來這一次的問題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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