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烈雖說變小了, 但是也有30厘米高, 樓月西頗為可惜地嘆了口氣,看來把賀隊放在胸前的口袋裡是不能的了。
如果對摺一下呢?
他想像著紙片人一樣的賀隊, 縮著腿坐在他的口袋裡,只露出來一個頭的模樣, 就覺得可愛極了。
賀烈一言難盡地看著樓月西亮著光的眼睛, 主動爬進了背包里。
他絕不要!
坐在自己老婆的胸上!
退房的時候,那個捲曲著頭髮的女人正在打電話:「你爸昨天又夢遊了, 糟老頭子大半夜的亂跑,這可怎麼辦啊……我半夜醒來就看見他站在床前,嚇死我了,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唐叔也一個毛病,你鳳姨也跟我哭來著呢……我就喊他們不要去夜釣不要去夜釣,不信邪……」
她見到樓月西來,止住了話,擦了一下眼角。
一張紙遞到了她面前。
「姐,我昨天半夜聽到了門口有腳步聲……」
那女人蠟黃的臉上神情尷尬,以為是這個原因他們才退房的,連忙向樓月西解釋:「這裡晚上監控都開著的,不會是小偷,我老公最近……可能吵到你們了,不好意思啊。」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方才你們說的野釣,是在哪裡?」樓月西歉然一笑,他眉目舒展,讓人不自覺地感到親近,「我這次來沛新,也是因為我表舅最近多了夜遊的毛病。」
他言辭真誠,女人眼中的戒備也褪去幾分。
「我聽醫院說,最近得這病的人不少,但是夜遊症這種病又不是傳染病……會不會是碰見了什麼不乾淨的?」
這話戳中了女人的心思,她對外地工作的女兒這樣說,女兒只罵她封建迷信,但就像這小伙說的一樣,這麼多人都得了怪病,夢遊難道像感冒能傳染不成,必定是碰見了髒東西。
她猶豫了片刻,壓低聲音:「我老公愛釣魚,平時就在小河裡玩,但那次他和老唐他們——就是他那群魚友,一起開車去東將山野釣去,回來沒多久就說身上痒痒,又痛,我起先以為是被蟲子蟄了。」
「可是也沒見著傷口,我就給他塗了點風油精,結果一到晚上,那個皮屑從腿上一大塊一大塊地往下掉,送去醫院也沒見著好,還是痛,平時唉喲唉喲的,一到晚上就自己穿鞋往外走。」
女人的表情透露出一絲恐懼來,枕邊人半夜三更往外面走,皮膚皺巴巴的,有時候脫衣服就能蹭下來一大片,也不和自己說話,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了。這樣一想,她怎麼不怕?
她一時又覺得自己說多了,表情變化幾次後擺擺手道:「我也就隨口一說,這青天白日的,哪兒有鬼……」
樓月西點點頭:「說得也是,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去廟裡拜拜求個心安。」
女人這才像是找到主心骨,連連點頭,嘴裡念叨著那座寺廟靈驗。
樓月西和賀烈自然是要去東將山一探究竟的,只是一切都得等賀烈恢復身體後再談。
否則,就他紙片兒那麼薄的模樣,一陣風都能給他卷到天上去。
昨夜進了鬼域,兩人都沒怎麼睡好,樓月西又是個講究的,終於選了一家衛生達標的酒店。
賀烈從背包里鑽出來的時候,發現樓月西還準備了一個盆子。
他在盆子裡蓄滿熱水,又用手試了試水溫:「賀隊,可以進去了。」
那模樣溫柔又賢惠,像是給丈夫放好洗澡水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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