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現今唯一一個知道鬼域裡發生了什麼的人, 賀烈和孫飛晨一時沉默了下來。
半晌, 孫飛晨打破了沉默,他關心地聞道:「月西你要注意身體啊,是不是感冒了, 我聽你嗓子有點啞?」
「……謝謝。」
兩人掛了電話, 模模糊糊間,孫飛晨好似聽到了賀隊的笑聲。
而酒店中, 樓月西把手機扔遠,他趴在床上, 頭埋在枕頭裡, 身上套了一件襯衫,扣子只系了第三顆和第四顆, 松松垮垮地露出了半邊肩膀。
「衣服脫了,多礙事。」賀烈跨坐在他身上,幫他按摩肩背。
賀烈的手很熱,手勁兒也夠,按摩起來很舒服。
青年陷入柔軟枕頭中的頭顱輕輕搖晃,半晌,才從層層棉花中傳來拒絕的聲音。
懶洋洋的。
「我又不是禽獸。」賀烈嗤笑了一聲,手下動作卻沒有馬虎,「你是黃花大閨女?」
他從肩背按到了腰。
「唔!」
就見軟軟的搭在枕頭上的手指突然收緊,青年手腕細瘦白皙,手指收緊時,上面的經絡凸起。
「疼……」
屋內一時變得極靜。
只能聽到男人的呼吸。
賀烈俯下身體,一隻手前移,緩慢地覆在白皙的手背。
「賀烈……」
底下的青年輕輕的顫抖起來,腰背拱起,像是畏懼即將到來的暴雨。
他的聲音暗含祈求,希望狩獵者高抬貴手。
賀烈親了親他的耳側。
「乖,並上。」
判斷失誤了,他以為他不是禽獸。
——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收拾行囊開車去了昨日孫飛晨查出來的野釣地點。
剛開始還是大路,能看見車輛往來,沒過多久,車輛駛入一條沒有路標的岔路。
越往裡開,兩側的草木越加茂密,再往裡面連黃土路也沒有了,只能跟著草叢傾軋的痕跡來行駛。
「應該就是這裡。」樓月西指了指不遠處斜停的一輛越野。
他們倆走下車,賀烈還像模象樣地從車裡拿出來了釣具包。
流水淙淙,果然沒走多遠,賀烈眼尖地發現兩個中年人,一人坐一個小馬扎,旁邊還放著深紅色的塑料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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