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裴之禮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觀察。那位服務生離開的位置只有一位先生還在,還記得我們出去時有個女人不太高興地離開?想必他們不歡而散,連帶著走時咖啡還是熱的。」
睿雪擰著眉,上下打量被風吹過髮型沒有絲毫凌亂的男人,「這麼善於窺探人心,你干律師是不是太屈才了?」
「誇獎我?」
「......」
睿雪徹底無語了,感情她家老爺子給他找了個不僅愛審視別人,還張口閉口要誇獎的幼稚鬼。
但和賀逢年用自己的手開玩笑來看,還是後者更幼稚些......到底裴之禮幫了自己,她現在也不應該這麼快翻臉不認人。
「今晚謝謝你替我說話
,說實話,你幫我我還挺意外的。」
似乎不意外睿雪的回答,裴之禮只一挑眉。
「你知道的,我們律師很擅長替當事人收下槍林彈雨,擅當擋箭牌。」
「所以睿雪,下次,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面?」
-
滾燙的灼燒感侵蝕著他的手背,他卻一眼不眨。
燈光之下,冰冷的水流沖刷過那片灼燙,賀逢年卻只是機械地保持著這個動作,思緒已經隨著剛才的兩人一起離開。
衛衣隨著他沖水的姿勢微微上抬,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長腿,高挺身姿下是氣壓皺低的壓迫。
他腦中遍遍回憶著那個叫「裴之禮」的男人的臉,他想不通睿雪這次竟是來真的,竟真同意了家裡的相親。
「啪!」
水珠撒在身前的鏡子上,每串水珠下滑,模糊了鏡中通紅的眼眶。
「阿年!你這是做什麼!」
去找了燙傷藥膏回來的譚婷漫恰巧看到這一幕,說著就要上前拉住他的手卻被他避開。
「阿年,你能不能別這樣?睿雪她根本就不在乎你!你又何必為了他這麼折磨自己呢?你也看到了,她剛剛和她朋友一起離開的,說不準現在睿雪已經被他送回了家,她要是真的擔心你又怎麼會跟他走!」
被刺耳聲吵地太陽穴突突直跳,賀逢年有些疲憊地望向鏡子裡的自己,眸子裡是化不開的憂傷。
想到什麼,那抹厚重的憂傷愁雲被衝破,他伸手,「藥膏給我。」
「我幫你——」
「我自己來。」
雪白的藥膏塗抹在他的手背,兩三下便將燙傷蓋住,譚婷漫見狀愣道:「你不去醫院嗎?」
「不去了。」
「阿年,你現在還害怕見醫生嗎?還記得你之前住院的時候不肯讓醫生看,還是要我疊的紙星星才——」
「我早就不需要紙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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