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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妙嫦心裡一暖,卻不會只顧著自己,「常回來看我就好,哪能不嫁人呢。」

「男人有什麼好,我們才不想嫁人呢。」忍冬和茯苓早都想好了。

這會兒也不是掰扯這個的時候,馮妙嫦只想趕緊打發西嶺清靜一會兒。

「各人的過法都不一樣,實不好以己之心揣度別人。」

就差明著說西嶺閒操心了。

西嶺仍是笑意不減,「是我替馮娘子可惜,以馮娘子經營的本事,若到了河西實大有可為。那裡民風自在,女子也能頂門立戶,可不少能幹的女掌柜女當家呢。」

河西之地?鳳翔到洛城一千三百多里的路程在她已覺無限遙遠,河西之地還往西,到了會澤還要往西再走一千多里。

這一路越往西去越見荒涼,就是雍平府的府城薊城都少見繁華,不然也不會貼上晉王的招牌連布頭都得高看了,就是西邊的人見的經的太少了,心裡眼裡都羨慕中原腹地的繁華。

所以這幾日,想到會澤只會更蠻荒,還要在那裡停留等著,她心裡就空落落的有些沒底兒。

若不是實在窮精了,她是不會走那麼遠的。

會澤她都打怵,河西就更不必說了,於她是不毛之地一樣了。

「父母在不遠遊,於我不合適。」

這話不是男子才說的嗎,這會兒卻貼切無比,西嶺竟無言以對。

明白自己還差的遠,天天守著七爺,也只學了個皮毛。

於是嚴肅了

臉,「馮娘子,和你直說了罷,實是有一事七爺覺著還是得叫你知曉,畢竟是害命的仇,就是不報也得明白是誰做的不是?」

馮妙嫦只當他是故弄玄虛,隨口應付道,「這倒要聽一聽。」

西嶺也不在賣關子,「若沒有咱們後來的緣分,馮娘子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那日的驚馬並不全賴我們,就是那日沒遇到我們,馮娘子那馬車的馬也會受驚瘋跑呢!」

「怎麼會?」馮妙嫦主僕三個一起驚呼。

「怎麼不會?因著我們七爺的一樣重要物事落下了崖,後面我們又折返回來下了崖底,剛好那物事就落在馬屍邊上,那馬摔下來時應是嚇破了膽,拉了一地馬糞,玄七最懂馬,從馬糞里看到有疾風草,掐准了量給馬食這種草,想叫它幾時發瘋就幾時發瘋。」

這樣事西嶺是不會瞎編的。

馮妙嫦只覺遍體生寒,骨頭縫裡都絲絲冒著涼氣,懵了半天,她才自言自語一樣問,「誰會害我?我……我從未和人結仇……」

這個西嶺會答,「我們七爺說了,這事兒反著推就是,馮娘子沒了誰最得利,就是誰做的。」

「誰最得利?我沒了誰會高興?」喃喃問著,馮妙嫦也想到了。

想到和離那天裴三郎後來一直想找她說些什麼,很有些於心不忍的的樣子,若真是裴三郎,那這人真是太可怕了。

馮妙嫦一陣後怕,她能活到現在屬實是命大了。

「其實裴三郎的可能只占五成,馮娘子不知道他心裡有人麼?」西嶺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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