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七爺買了五百匹馬的孜羌山胡部,他這一支是孜羌部族裡最擅養馬的,前幾日被三千撒爾騎兵堵到家門口,派人出來求援,他們孜羌自己人都是冷眼旁觀,是七爺帶著一千人幫著解了困。
山胡部也是知恩的,殺退了撒爾人後盛情留了七爺在那裡休整。
孜羌人男人只管養馬,養馬外的一應事都由女人擔起來,族裡的大事都是族長夫妻一起掌著,這不,聽說七爺這裡也是夫人掌著他的錢財進出,當著他一半的家,山胡部的族長夫妻覺著親切,就想請七爺夫人過來一會,往後也好常來常往。」
聽完原委後,馮妙嫦就意會到了,七爺想趁機收攏山胡部。
可山胡部是夫妻一起當家的,所以需要她過來配合著演一出夫妻同心,好叫山胡部心生親近,進而歸心。
若是從前,還沒成婚就要前同進同出的給人看,馮妙嫦必會覺著是看低了她,半路上也會掉頭走了。
可眼前事關家國興亡,個人的這點別扭羞惱都可先拋了。
馮妙嫦一路細問了西嶺關於孜羌人的喜好和禁忌,牢記在心。
縱不能助七爺一臂之力,也要不扯他後腿。
說著話,車子出了定陽城一路向西。
越往西去,風貌和東邊已是截然不同。
望不到頭的戈壁荒灘,大小的黑石遍地,唯有低矮的亂蓬蓬的綠柳,和一簇簇的駱駝刺綴其間,入目儘是空曠蒼涼。
好容易瞧到了水草豐茂的綠洲,卻是有主的地兒,是不容人靠近的。
這都沒得說,深入戈壁後,還有沙匪跳出來搶劫。
不過七爺這麼些日子也不是白混的,瞧清楚趕車的玄五後,沙匪們頃刻間就逃散了。
玄五瞧不上的呸道,「丟人現眼的,就這點膽兒還敢做沙匪!」
戈壁的路不好走,就是玄五車趕的再好都沒轍,就這麼一路顛簸著,在馮妙嫦覺著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出來時,趕到了山胡部的聚居地。
這是一處背依著青山的河套草甸,是天然的養馬場。
遠處大片的碧綠中,成群的馬兒在吃草,近處是連綿的氈帳,已近黃昏,炊煙正裊裊升起。
面對這樣的祥和寧靜,心境都跟著開闊了。
馬蹄踏踏中,馮妙嫦掀簾看去,一隊人縱馬而來,打頭的人玉面黑袍,是那樣英姿勃發,耀目到不能直視。
恍神中,車簾被挑開,七爺伸手過來,溫聲道,「下車吧?」
忍下羞意,馮妙嫦大方的探手搭過去,就要借力下車。
不想七爺一拉一帶,根本不容人反應,馮妙嫦就被他虛攬在懷裡。
再想著表現大方,馮妙嫦也僵了一瞬。
「這就是燕夫人吧?真是美麗不凡呢!」一道卷著舌說話的女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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