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馮妙嫦丟下兩人逕自往後面去了。
西嶺擱後面小聲道,「七爺,你就不照顧,也不好使喚夫人的。」
七爺正懊悔的不行,「這會兒還用你說。」甩手跟進了屋子。
留下西嶺在後面都替七爺愁,「每回都落得理虧,咋還不記著呢。」
下午又得一通忙,也沒時候說話,擺了膳,馮妙嫦只管認真用膳,回話也是「嗯」「好」的,根本不給七爺多說。
到了晚間,梳洗後回了裡間,也不喊人,七爺自己給兩人的枕頭調了位置,笑著對馮妙嫦道,「往後都我睡在外頭,你有事就喊我,我給你端茶遞水,還是別留值夜的吧?」
不獨七爺不喜歡寢間里留人,馮妙嫦現在也不能接受。
七爺在寢間里太過奔放,裡衣的帶子從來系不牢,動不動就自己鬆開了,他就由著自己袒胸露臂的,一點不帶遮掩的。
兩人親膩之後就更放縱了,不著寸縷地就往更衣間沖洗如廁……
他這樣子根本沒法叫人看到。
若是給忍冬幾個看到了,你說還怎麼嫁別人?
馮妙嫦不能接受身邊的婢女給夫君做妾或是做通房,這是她的底線。
還好七爺從沒這樣的想法,甚至容不得別人在寢間里呆著,就是外間也是,四個翠服侍完了,都要退到外頭直廊上守著。
想到大姐孕期里給身邊的沉香予姐夫做了通房,姐夫就那麼欣然接受了。
馮妙嫦還記得她和母親去探望,大姐臉上的強顏歡笑到這會兒她都忘不了。
雖說她和七爺不是兩情相悅的恩愛夫妻,可叫她給他張羅通房妾侍,馮妙嫦自問是做不到的。
只要想想,前頭還和你耳鬢廝磨的人,轉頭就和別人你儂我儂了,怎麼都會犯隔應。
所以,前頭她想著給七爺分房,這樣七爺就是找了,隔開些她也能少隔應些。
馮妙嫦沒想到的是,七爺不見有找人的想法,就是西嶺都沒想著給七爺張羅一個。
甚至西嶺還跟她學從玄九那裡聽來的,在東邊的時候,李琨給七爺獻美人來著,七爺攆了後,大晚上的現換了氈帳睡,說是原來的給熏髒了。
李通慌的來陪不是,七爺根本不見。
比對著這些,馮妙嫦就覺著自己還是知足吧,她自己也不是多好的,兩人這樣都有不足就挺般配的。
臉上就和軟下來,「不過順手倒個茶,我自己也要喝的,你睡慣了裡頭,還是別換了。」
「我這一下午都下不去呢,你再這麼說,我真要無地自容了。」
見他堅持,馮妙嫦也就隨著他換了。
七爺就要扶著她往裡躺,被馮妙嫦拍開手,「你別說風就是雨的,等我要生的時候再這樣也不遲。」
七爺訕訕收了手,「你現在也愛起躁呢。」
「近墨者黑。」馮妙嫦在裡頭半躺下來。
七爺只能捏鼻子認了,跟著在外側躺下來,手習慣地摸到她肚子上,沒話找話道,「希望孩子是個好的,別像我似的總惹到你,到時兩個都惹你煩,可別撂下我們跑了。」
「那你就板板自個兒,別叫孩子有樣學樣就行了。」馮妙嫦合上眼想快些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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