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七爺一樣,袁家想滅我們易如反掌,那會兒七爺還在東邊兒,我們人小勢微,自然先要顧眼前的禍事,只能走了再說。
且兄長知道七爺留的人會護著夫人安全離開,等七爺回來最多怪他留了個爛攤子要收拾,想著前頭也算相處融洽,到時誠心給七爺賠個罪也就過了。
只沒想到夫人會留下來守城,若知道這樣,兄長半途必會折回來的。」
「去年,石都督是反了李琨出來的吧?」一直聽著的紀先生開口問道。
石榮抹了把汗,不敢有丁點隱瞞,「我們兄弟是反了李琨出來的,那會兒也是挨不下去了。
李琨的幾個兒子斗得厲害,別個有靠的還好,只我們兄弟哪邊兒都不站,哪個都要上來踩一腳,到後來連著半年不給我們發軍餉,平日的口糧也是剋扣的,剛好有一件事激著,我兄長一怒之下就反了出來。」
石榮還怕馮妙嫦和紀先生不信,「夫人,紀先生,若我兄長早有反心,怎會往河西來?
實在是匆忙之下無處可去,只有賭著河西雖在李琨手里,他卻從沒往這邊派過兵,一直任這兒荒著,我們占了河西他都未必會出兵來討。事實也確實如此,李琨只卡著東來的貨,卻容著我們占了河西。」
比對著手里掌握的消息,馮妙嫦知道石榮說的都是事實。
邊上紀先生又朝她輕輕頜首,馮妙嫦就知紀先生是贊同收容石奎兄弟的。
可能是憋屈久了,石榮一說就剎不住了。
「夫人,紀先生,你們不知道,我兄長早就不想自個兒幹了,這一年拆東牆補西牆的日子太艱難了,真是夠夠的了。
只要夫人能收容我們,我敢拿我的項上人頭起誓,我們兄弟定會對七爺和夫人忠心不二,追隨到死。」
看來石奎過的比她想像的還要窮困,不然也不會連跑都不跑了。
這得是窮成什麼樣了?馮妙嫦還挺好奇的。
想想道,「這事兒我得和我們七爺商量下,石將軍先等等吧?」
打進來,見到燕夫人在外院有自己理事的地方,還是東邊的屋子,再見燕七爺身邊的第一人西嶺和謀士模樣的紀先生都是以燕夫人為尊,石榮就知道燕夫人這個灶他拜對了。
這會哪敢說不,只一力求懇著,「求夫人在七爺那裡多給我們美言幾句。」
馮妙嫦不置可否,只對西嶺道,「叫來吉安頓石將軍住下吧。」
西嶺找來吉吩咐了,很快來吉請了石榮去安頓了。
紀先生對馮妙嫦道,「我觀石榮雖精明,卻不是心術不正的。
石奎我雖沒見過,可七爺來定陽城這麼久,也沒見石奎有所為難,足見他是個隨遇而安沒什麼野望的。
這兩兄弟很可用,七爺該留下來。」
如此,馮妙嫦就叫西嶺給七爺寫信說了這事兒,招來飛鴿傳了出去。
第三日七爺回了信兒,龍飛鳳舞的幾行字,「是留是趕都由夫人定奪,我怕一個定奪不好,又招夫人不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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