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楚:……怎麼跟做賊似的?
莫非?
這山是私人的,她們這是薅了人家的羊毛,怕被主家逮個正著?
啊這?
看著也不像吶。
看來她得找個機會好好了解一下這裡的時局了。
不然做什麼都束手束腳也就算了,萬一出了什麼錯漏,再起波瀾就不值當了。
安楚身子前傾,用肩背的力量拉著野豬,心裡默默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不動聲色地達到目的。
「媽媽,咱們在這裡等一下吧。」安西說道。
她記得,辦喜酒的那戶人家哭訴過,不是他們不看重兒媳婦,不出硬菜。
她們在婚宴前無數次出入大隊想辦法,鞋底子都磨破了,但就是買不到。
這會兒,她們先在這裡等等看,沒等到人,她再想別的辦法。
安楚沒有異議,正好,她有點累了,索性放下藤蔓,席地而坐。
「馬來鳳,都是你慣的!」氣急敗壞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傾家蕩產給了彩禮,酒席還要肉要菜,我去哪裡找?」
「伍大山,你還怪上我了?」馬來鳳的嗓門更大,「你自己少慣了?」
伍大山:……家裡的獨苗苗,哪裡能不慣著的?
但吳大山還是嘀嘀咕咕的:「這匆匆忙忙的,讓我割肉給他擺酒席啊?」
安西眼睛一亮:來了!
安楚一看安西的眼神,明白了,安西等的東風到了。
她垂下眉眼,安西,怎麼算得這麼准?
是巧合嗎?
安楚心裡有了些計較。
她和安西非常有默契地同時站起來,拉著野豬慢吞吞往鎮上走去。
馬來鳳雖然在氣勢上沒有輸給伍大山,但心裡也煩得不行。
這酒席必定要撐得起場面,不然以後他兒子在媳婦面前就別想抬起頭了。
呃,事實上,上輩子,因為酒席的事情,她娶兒媳婦的事情,它直接黃了。
馬來鳳那個愁啊,就像伍大山說的那樣,她兒子上下嘴皮子一碰,說了聲後天就要辦酒席,就當了甩手掌柜。
她除了到處想辦法借錢,滿世界湊酒席的菜,還能怎麼樣?
她心裡抱怨,關鍵時候兒子和丈夫都靠不住,還是得靠她。
這麼想著,她腳上的動作更快了幾分。
沒辦法,時間緊迫,他們今天就是去鎮上的供銷社碰運氣的,想著就算買不到肉,能買到魚也是好的。
但她心裡也清楚,他們很大可能是白跑一趟。
「哎呦!」
伍大山忽然停下腳步,馬來鳳沒留意,撞到了他的背上。
「弄啥啦?」馬來鳳揉揉酸澀的鼻子忍不住抱怨,「你要不樂意就回家去!」
本來就心煩,伍大山還作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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