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苡桐狠狠給他一眼。
「做什麼白日夢呢你!」
宋弈洲沒松,就此抱她更緊,像是安慰自己,他和自己說:「不過我能忍。」
孟苡桐嗤笑一聲:「喝這麼多酒,你也挺忍的。」
「我不怎麼舒服。」宋弈洲說。
孟苡桐頓了下,她這才仔細去看他,眉眼,神色,都不太對勁。
他身上味道很淡,像是沒喝多少,但孟苡桐從靠他的臉色還是猜他喝了很多,身上味道淺很可能是他回來已經換了件衣服。
「為什麼要喝這麼多?」她問他。
宋弈洲看著她清澈的眼睛,胸口沉悶憋脹,有些話,涌到嘴邊了,卻澀的根本說不出口。
孟苡桐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她直接用力拍了他一下。
宋弈洲悶哼一聲,像是打到什麼,他的聲音一下變得沉悶,不滿輕嘖:「手臂上有傷。」
孟苡桐扒拉開他手,起身,「有傷你還抱這麼緊。」
宋弈洲惡人先告狀:「未婚妻,不能抱嗎?」
孟苡桐一噎,和他一樣的惡劣口吻,說:「那這麼點痛,承受不了嗎?」
嘴硬,眼神卻還是不由自主去看他的手臂。
只是他上次的傷口,明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根本痛不到他表現的程度。
宋弈洲的眸色卻很深,很深很濃地只看著她。
孟苡桐察覺到他的眼神,不自覺地別過臉,看著不遠處的禮品盒,說:「瑾姨說要給你看的禮品盒我給你拿過來了,你再確認一遍,要是東西不對和瑾姨說。」
「我先走了。」
她起身就想走,但身後的宋弈洲突然出聲:「桐桐,」他閉眼,慢慢陷入隱忍的,「杜禹走了。」
什麼叫杜禹走了。
孟苡桐臉色微白地轉身。
宋弈洲很苦澀的目光,終於還是冷靜於她:「半年前,出的事。」
孟苡桐沒問他出事的緣由,只是看著他現在蒼白的神色,想起了前兩天聽說他去看某個去世戰友的事。
她以為他的狀態不好只是因為疲憊,卻沒想,那個人會是杜禹。
杜禹從大學開始,就和宋弈洲、秦翊他們一個宿舍。人好,樂觀開朗,沒事兒還愛去做做志願者,隊裡能力不算拔尖,但還是不差的。
聽說求婚之後一年之內就結了婚,現在孩子都四歲了。
孩子剛知道喊他們這幫人「乾爸乾爸」的時候,親爸就出事了。
出事前的那晚,杜禹和宋弈洲聊天,說到他和孟苡桐。杜禹那時候嘆氣啊,惋惜啊,他說的:「弈洲,你不後悔嗎?」
宋弈洲當時是淡笑,不以為意:「我後悔什麼?」
杜禹看著手上拿的妻女照片,很認真地和他說:「我們本來就沒那麼多時間陪在家人身邊,茫茫人海能找到一個自己愛的,並且會一直深愛下去的,太難了。你和苡桐,我是真的覺得可惜,你們當初不該就這麼結束的。」
那晚的天空應該很亮的,全是星光。
宋弈洲看著那漫天的星,唯獨看不清晰月光,「過去的事了。」
「但人不該把愛人的能力滯留在過去,不是嗎?」杜禹問他,「半年前,苡桐公司出事,你連夜打瑾姨電話的時候,說的還是保護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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