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不僅沒有消磨過去的珍愛, 更讓這份珍愛, 磨礪中更有繾綣的光景。
孟苡桐出神看著他,很久都沒說話,宋弈洲只是看向她藏在柔軟長發里的耳朵,右耳,乾乾淨淨的一個小孔,左耳,依舊沒有平實光滑的,沒有任何耳洞。
還是他熟悉的那個孟苡桐。
因為怕疼,所以只敢打一個耳洞。儘管親身實踐之後發現打耳洞也並不是很疼,但還是在他面前要面子逞強,說自己這是為了特色所以只打一個耳洞。
這麼多年過去,她出席各種場合,要麼只戴一個耳釘;要麼就是左耳用同款的耳夾。
原來什麼模樣,現在還是什麼模樣,孟苡桐骨子裡的固執讓她不願輕易去改變過去的一切。
別人都以為孟苡桐是為了特立獨行的好看。
但只有宋弈洲現在撥開她長發,輕碰她左耳後掩藏不清的那道傷疤,正好在和右耳耳洞對稱的位置。
他問她:「現在還疼不疼?」
孟苡桐以為他在說笑話,沒動,只是玩味似的歪了下腦袋,說:「這個疤都多少年了,怎麼可能還痛?」
這是曾經和孟敬儼頂撞,失手摔出來的疤。
宋弈洲就是看慣了生死的,也沒敢回想當時的畫面,只問:「那送你的耳釘,怎麼都沒見你戴過?」
聞言,孟苡桐微愣,不明所以的眼神。
什麼叫送你的耳釘沒見你戴過。
「你之前不都在外省嗎?」尤其還是靠近邊防的區域,這幾年都沒回來過,他說這麼曖昧的話,孟苡桐難免蹙眉,「宋弈洲,你——」
她又想起他之前問她的那句「不是說早就把我忘了嗎」,也意有所指他曾不在場時,她那以他為名說過的話。
孟苡桐心頭總是有不好的預感。
對視,宋弈洲垂頭,靠近她,低聲坦白:「如果連你的想法都猜不出,我又怎麼有資格回到你身邊?」
孟苡桐晦澀看他,「你真的只是在猜嗎?」
她企圖從他話里捕捉一點他曾經還是參與過她幾年過去的痕跡。
但宋弈洲的眼神否決了她的所有期待。
孟苡桐連自己為什麼會期待都說不清,目光就黯了下去,她很輕地笑了下,是自嘲的:「所以就算過了五年,我的想法都還是會被你看透是嗎?」
深夜總是教人清醒。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頭腦熱就答應和他的結婚,也不知道以他們現在這樣敵我不動的僵局會持續到哪一天,同樣不知道他對她的所謂曖昧是不是都只是他的隨性流露,而在她這兒卻極易掀起滿腔波瀾。
孟苡桐惱自己碰上他就變得這麼不爭氣。
她抬頭,執拗的眼神,帶著太久未見的朦朧,稚嫩,唯獨在他面前才有的。
她問他:「宋弈洲,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先說分手的是我,先......」
太殘忍勾起過去的話,孟苡桐終究說不出口。
但宋弈洲幫她說:「先傷了我的人,也是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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